说着,他话锋一转,“一旦败了,生死自负,军中不会拿出一毛抚恤金,伤了、死了,都由你们自生自灭,敢吗?”

最后,裴执的目光落在大胡子身上。

大胡子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六殿下,这、这不公平。”

裴执讽刺的勾起唇角,“你们不听军令,擅自行动,现在还跟我讲公平?你以为军营是你家后院?你想怎样就怎样?”

含笑气愤的点头,“就是,赢了算你立功,败了死伤自负,公平的很,还是……你怕了?”

大胡子被含笑激的,脸色涨红。

含笑继续嘲笑出声,“刚刚还在信誓旦旦,要带人上山的,口口声声六殿下的决策是错的,只有你说的是对的,怎么?只会嘴上英雄?”

“你胡说,老子就从来没怕过!”大胡子吼出声。

说完,拿了军令状就签字按手印。

裴执看向众人,“还有谁,觉得本王的指令是错误的,愿意跟随他上山擒贼的,都可以签下军令状,本王自是不会拦着你们建功立业。”

最后,在大胡子的号召之下,将近两千人出列,表示愿意跟随。

裴执勾起唇角,“好,剩下的人听清楚了,本王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愿留下的,要是还有谁敢质疑本王的军令,立斩不赦。”

剩下的八千人,气势冲天,“是!”

二百二十七 用两千人的命做垫脚石

当天夜里大胡子就带着自愿跟随他的两千人,登上茂山,突袭土匪。

营帐内,裴执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黑色的手机,放在胸口的衣襟里。

他单手覆在胸口,思念着遥远的林墨染。

但因为两边的时差,他不能总是缠着她。

他这边,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对现代来说,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染染姐,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情,他怎能再频频打扰她?

所以,即便是有千万般的思念,也必须隐忍着。

可只有他知道,这种隐忍有多煎熬。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真的是又甜蜜,又折磨。

“主子!”

含笑抬着一桶热水,掀了门帘进来。

自从知道林墨染喜欢干净后,裴执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每天都会沐浴。

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澡一定要洗。

见含笑放下浴桶还不肯出去,裴执问,“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含笑连忙拱手“主子,属下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纵容那个大胡子?干脆军法处置多简单,刚好可以杀鸡静候,给那帮不服气的看看。”

敢不遵从主子命令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裴执伸手撩了下桶里的热水。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指尖划过,滴在浴桶里,引起一圈圈涟漪。

“死,很容易,但要让他的死有更大的价值。”

裴执冷冷的勾起唇角。

不管大胡子是受了赵斌的挑唆,还是根本就是赵斌的人。

他都必死无疑。

含笑还是不明白,想问的更仔细,被门口的应声拖了出去。

“闷葫芦,你拽我干什么,我得跟主子问清楚啊!”

应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看见主子今天心情不太好吗?你要是想挨板子,就继续进去问。”

含笑挠了挠脑袋,终究还是不敢冒进。

应声轻轻给裴执合上帐篷的帘子,见含笑还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无奈开口。

“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人性的问题上,就看的这么不透彻?”

含笑伸着脑袋问,“什么意思?”

应声看了眼远处正在围着篝火取暖的士兵,淡淡的开口。

“你想啊,如果主子处置了那个大胡子,只会让其他的士兵更加不服气,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