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兴被太子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无力反抗。

“裴兴,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紫宸殿,不是市井,你堂堂皇子,殴打朝臣,这是要公然造fan?”

皇后一顶帽子扣下来,裴兴直接傻眼。

柔妃见势不妙,立刻哭诉。

“皇上,皇上,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兴儿无关啊!”

事到如今,死不承认已经没有意义,只会更加激怒皇上。

她只恨自己大意,做事不够严谨,这才给了皇后母子可乘之机。

“你为什么这么做?”裴帝咬牙切齿。

柔妃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臣妾也是一时嫉妒,上次,您把原本赏给臣妾的云龙纹玉璧要回去,赏给了裴执,臣妾心里觉得不平衡,这才安排人教训裴执一下,但臣妾真的只是想吓唬他一下,不是要真的伤害他,皇上,明鉴啊!”

如今,只有将这件事情扯到女人的嫉妒心上,才能将严重性,降到最低。

她本就是后宫妇人,心眼小也是正常的。

“放肆!”太后厉声。

“你身为后妃,竟在民间豢养死士,现在,为了一个玉璧,居然公然对皇子动手,这和造fan有什么区别?”

太后和皇后几乎一个鼻孔出气,同样给柔妃扣上了要造fan的帽子。

见火候差不多了,裴执上前一步,走到裴帝面前。

“父皇,儿臣很确定,那些黑衣人刀刀奔着儿臣的要害砍过来,绝不是柔妃娘娘所说的,只想吓唬一下,儿臣的侍卫身受重伤,若不是他们机警,拼死保护,儿臣此刻,可能已经见不到父皇了。”

“裴执,你”

柔妃咬牙切齿。

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这小杂种在冷宫的时候,她就应该下手除掉。

没想到,给自己留了这么大一个祸患。

“父皇,柔妃娘娘不喜儿臣,想教训儿臣,大可处罚儿臣,甚至打儿臣板子,儿臣作为晚辈,都无话可说,但豢养死士,便是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至父皇的权威于何地?”

柔妃被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这个小杂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怎么敢啊!”

裴帝面色阴沉。

裴执说的没错,无论他再怎么宠爱柔妃,也绝对接受不了她豢养死士。

或者说,他接受不了任何一件不受他掌控的事。

他是大虞王朝的帝王,整个国家,所有的人和事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下。

也正是因为了解裴帝的性格,裴执才说出这番话。

这时,太子给了京兆尹一个眼色。

京兆尹上前,“皇上,六皇子被刺杀的事情已经惊动了附近的老百姓,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安城,人心惶惶,百姓们纷纷言,连皇上儿子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他们普通百姓,又如何相信京安城的治安?”

此话一出,仿佛压死柔妃母子的最后一块钢板。

没错,不是稻草,是钢板。

如果说,柔妃想大事化小,轻描淡写的将豢养死士和刺杀皇子两项罪名都归结为后宫妇人的一时嫉妒之心,那裴执的话,就是将事情小而化大。

直接延伸到柔妃背着裴帝发展自己的势力,若是未来有一天,这势力越来越壮大,会发生什么?

叛逆之心,昭然若揭。

到了京兆尹,直接一块钢板拍下来。

此案已闹得人尽皆知,百姓们各个惶恐不安,皇上若是不重罚,影响皇室威严是小,若是动摇社稷根本,那事情就严重了。

太后站起来,目光锐利的看向裴帝。

“皇上,打算怎么处决柔妃母子。”

没说处罚,太后直接用上了处决二字。

可想而知,她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