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万事大吉了。”
对方变了脸色,冷汗渗出:“我对您的忠诚毋庸置疑,老板!”
“那就用行动来证明。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他的命,记住,12小时。”
看着手下鱼贯走出房间,乔伊拄着手杖闭眼静立了一会儿,提起书桌上的电话听筒:“华金,你过来一趟。”
下午2点半,雨后阳光晒得街道上的水渍蒸发殆尽,温度回升后终于有了几分春天的暖意。
杀青脱去夹克,无所事事地坐在车里,一边听歌,一边等待里奥和突击队员从嫌疑人住处出来。留守在外的除了他,还有其余四名地方警员。
街道的另一侧,行道树后面是一排颇有些年头的老式大厦,多数房间做了低廉的出租屋和不入流的小旅馆。
在某栋大厦二楼其中一扇不起眼的窗户后面,皱巴巴的窗帘被撩开一条缝隙,罗巴QR2-F狙击步枪的迷彩枪管从中探出,瞄准镜内的十字准星锁定了车窗内亚裔青年的脑袋。
狙击手娴熟地微调了一下准星位置,停止咀嚼口香糖,手套内的食指搭上扳机。
子弹蓄势待发,手机却突然在他口袋中无声震动起来。
食指不甘愿地停滞住,离开了扳机。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低头一看。
几秒钟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瞄准镜里,将准星往右侧偏了偏,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杀青从不相信特异功能,但他相信神经预警,那是从战场上无数鲜血与危机中锤炼出的极度敏锐的直觉,而对他来说,战场无处不在。这股直觉促使他在午后令人昏昏欲睡的暖阳中,猛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压低身体滚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子弹击碎了后座车窗,玻璃屑蓬然四溅。
警员们纷纷冲下车,以车身为掩护,将枪口对准对面大厦密密麻麻的窗口。
狙击枪管早已从窗帘缝中缩回,狙击手利落地拆开枪械,将零件藏进清洁车,吹着口哨推车离开客房。
等到闻声而来的突击队冲过马路,包围了这栋大厦,逐层搜查,那名狙击手早已逃之夭夭。
“所以住在这儿的家伙也不是‘暗巷幽灵’?那就下一个吧。”杀青指间捏着名单,朝里奥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