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牌的,八九成新。
“行啊,你本事不小,这都能弄来!花了多少?”
“一百六一块儿,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李宝来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票:“还有这个,南哥你看。”
三张票,一张自行车,两张收音机。
这下钟文南真的是惊喜了,单这几样转手出去就够他们赚不少了。
不过转手这事儿李宝来不管,他只负责进货,找买家是钟文南的事儿。
“南哥,你记得给我点儿钱,后天我就走了,这次近,你给我点备用就行。”
“晚上我给你送家去。”
“得嘞。”
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儿,李宝来才注意到钟文南骑回来的自行车不是自己熟悉那辆。
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他当初摔出来那道划痕。
李宝来:“南哥,你啥时候买车了?”
此时的钟文南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听了李宝来的问话,答道:
“没啊。”
“那这车谁家的?”
“我三姐家的,贺哥不是出差了?我三姐就给我用了。”
这话一出,钟文南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看了眼自行车,又看了眼李宝来。
李宝来:“南哥,文姝姐为啥要给你用?”
“她自己不能骑吗?”
“还是说,”李宝来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南哥你忘了去接文姝姐?”
钟文南:......
宝来:那南哥你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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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天气很舒服,少雨,不热,风吹过的时候格外舒服。
但今儿也不知怎的,风格外大,钟文姝又臭美,穿得少,整个人站在图书馆门口都快被吹迷瞪了,还是没见着钟文南的影子。
门口的老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招呼道:“闺女要不你进来等吧,今儿风挺大的。”
钟文姝刚想摆手说不用,结果就是一个大喷嚏,这下说自己不冷老大爷也不信了。
也不死要面子活受罪,钟文姝脆生生道谢就进了值班室。
老大爷也热情,等钟文姝进来坐下,还掏出一把瓜子让她吃着玩。
“大爷不用,您留着吃,接我的人一会儿就来了。”
“就这点瓜子不值啥钱,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让你干看着我吃?”
“那行,我也不跟您客气,改明儿我也给您带好吃的!”
老大爷乐了,也不客气:“那闺女你别忘了啊。”
“忘不了忘不了,您认识馆里的钟文南不?我要是没给您送来,您就找他!”
“闺女你单说个名儿那想不起来,不过我天天在这儿坐着,就没我不熟的脸,只要人站面前那我指定能认出来!”
“那大爷您认识我不?”
老大爷一愣,琢磨了会儿才道:“闺女你还别说,还真不认识,也就这两天才老见你。”
钟文姝开始逗老大爷:“大爷您还说谁都认识,我来咱们馆这么久了,您这两天才记得我啊?”
“不可能,这一片儿谁不知道我灯爷记性好?你之前指定没来过,不然这么个好看大闺女我不可能才记住。”
钟文姝当即笑开了花,给老爷子竖了个大拇指:“老爷子真厉害,我是这两天才来的。”
“我说什么来着,我灯爷不可能记错!”
“对对,我还真没见过比您记性还好的人!”
老爷子被哄开心了,掏出来的就不止瓜子了,花生也抓出来不少。
还是盐水煮花生,钟文姝先给老大爷剥了不少,才象征意义吃了两颗。
老爷子看在眼里,开口的话不知怎么的带上了些惋惜:
“你这闺女哪儿都好,就一点不好。”
钟文姝停下剥花生的手,好奇问道:“哪儿不好?”
“眼神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