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的是家里头那些混小子,死丫头还分不清谁远谁近,多嘱咐两句便嫌烦……”
“就是这人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看着穿着打扮也生的很,不像咱们金丘县城的人,莫不是外地来的?”
“她刚才说有人霸着她家闺女,估摸着是闺女听了谁的挑唆跑到咱县城里头来了吧。”
“咱县城里头还有心思这般坏的人,把人当娘的逼到这个份上,要到街上来讨个公道,让大家伙给评理?”
“哎你说说,到底是谁这般无赖,我们帮你出气!”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有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模样。
果然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柳氏见状,心中十分满意,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带着哭腔道,“这人仗着自己本事大,有身份地位,明摆着要欺负人,我上门去要人,还被讹了一场,要我出三千两银子才肯让我家女儿跟我回家。”
“这分明就是看我们家已经答应了亲事,必须要带女儿回家,便想着趁机敲上一笔竹杠,这分明是要逼死我这个当娘的啊!”
“我也是没法子了,既不敢报官,又不敢多说话,心里头憋屈得不得了,只能到这个地方诉诉苦,让大家伙给我评评理……”
柳氏这话一出口,底下那些原本就深有同感之人此时更加怒气冲冲。
“平头老百姓咋了,老百姓就活该被人欺负?”
“就是,有权有势就得随便仗势欺人?”
“我们金丘县城向来没有这个说法,你既然说有人仗势欺人,那就把这个人的身份说出来,大家伙一块帮你讨回公道!”
“对,我们带你们去县衙,我们县太爷最是公正严明,不畏权势!”
“说说看,到底是怎样人,黑心肠到这个地步……”
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是群情激奋,这让柳氏心里头几乎乐开了花,但面上仍旧悲悲切切,拿着帕子抹了一把眼泪,“这人姓夏,就是前段时日皇上封的安乐乡主!”
“她哄骗我家两个女儿到她那夏记做工,现如今又拦着两个孩子不让回家,张口问我要三千两银子……”
柳氏絮絮叨叨地控诉夏明月的“恶行”,却没注意到底下那些聚集的人群此时已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