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夏明月趁着喝茶吃点心的间隙,侧面打听贺凌峰的状况,看是否能够跟其问询一下殷陵游师徒二人现下如何了。
但得到的消息是贺凌峰终日忙于公务,已是有七八日不曾归家,若是想要找寻贺凌峰的话,需得去刑部找寻。
夏明月盘算着要不要第二日去一趟刑部时,当晚戌时末时,有人敲响了大门。
来人是贺凌峰,骑马而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
见到夏明月,贺凌峰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安乐乡主,深夜打扰,事出有因,请勿怪责。”
说罢,冲身边的人抬了抬手。
底下人到了马车跟前,掀开了帘子,请里面的人下车。
而下车的人,正是殷陵游和毛三里。
两个人此时虽披着披风御寒,但内里衣裳脏污破烂,甚至隐约可见血迹,脸上也各自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脏污,且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亦是消瘦了一大圈,精神也显得十分萎靡。
很显然,两个人受了颇大的委屈。
夏明月见到两个人,又惊又喜,同时也因为看到两个人现如今此时的模样而心中发紧,急忙伸手分别扶住了殷陵游和毛三里,“殷大夫,毛大哥!”
殷陵游和毛三里原本惶恐不安,一直低着头,在听到夏明月的声音后猛地抬起了头,待看到眼前的人真真切切乃是他们许久不曾见的,如家人一般的夏明月时,眼圈顿时一红。
“夏娘子……”殷陵游声音沙哑哽咽。
毛三里则是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句,堂堂一个七尺壮汉浑身发抖,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平白遭遇了这般大的磨难,此时好不容易平安存活下来,重新得到了自由,更遇到了从前的故人,这其中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
夏明月能够理解,自己也因为两个人获救而欣喜激动,但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夏明月便急忙吩咐银巧和闻讯赶来,同样激动不已的庄翠先带殷陵游和毛三里两个进去休息。
“多谢贺大人。”夏明月对贺凌峰行了大礼,满脸感激,“还劳烦贺大人深夜亲自跑一趟,当真是太谢谢贺大人了。”
“安乐乡主客气。”贺凌峰拱手回礼,“定远侯先前特意叮嘱我此事,我既是已经应下,自然要将此事做的妥帖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