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凑近他耳边,有意无意地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似笑非笑,语气幽幽。

“你这样撩拨一个孕妇,不会愧疚吗?”

陆行简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有点凝滞,嗓音暗哑了几分,笑着威胁:

“不怕我吃了你?”

苏晚晚无所谓的态度,起身轻轻拍了拍平坦的肚皮:“你不怕它闹就成。”

陆行简气得牙痒痒,又把她抱到身上,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哼,都会挟皇嗣以令天子了。”

“等坐完月子,我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苏晚晚扑哧笑了一下,看他忍得辛苦却又舍不得动她的样子,神色有点恍惚,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他的脸。

陆行简侧过头咬住她的手指。

那样子就像没断奶的小孩,可配上现如今的情形倒有几分色情。

苏晚晚目光闪了闪,“有件事,我……”

陆行简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好。”

苏晚晚:???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陆行简挑挑眉:“不管什么事,都是这个答案。”

“不怕我坑你?”苏晚晚认真地提醒他。

陆行简抬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蹭着:

“坑我不要紧,就怕有人生闷气哄不好。”

苏晚晚轻哼。

“上次没答应你求官,你一直气到昨天。”陆行简啄了一下她的唇,宠溺又幽怨地看着她。

“我哪敢再驳你的回?”

“你这样很像昏君。”苏晚晚感觉他像被换了魂、夺了舍。

陆行简心不在焉地耸耸肩,“有你这个妖后陪着,做昏君也行。”

“什么妖后?”又给她取外号。

陆行简笑得很暧昧,凑到她耳边:

“妖精皇后。”

……

马家新买的宅子非常气派,就在长安街上。

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威风凛凛,都可以与别人家侯府门口的石狮子媲美。

马姬把册子扔到地上,明艳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我不信!”

“我要见皇上!”

“我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逼我嫁给别人?!”

马永成并不意外她的反应,气定神闲地说:

“皇上有命,赐一碗堕胎药,马姑娘,您是自己喝,还是我们喂?”

马姬如同遭遇雷击。

她身形摇晃,脸色苍白,喃喃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还叫我心肝,怎么可能这么绝情?!”

马永成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肯接受现实,炒做了个手势,让人去灌。

马姬没有挣扎,却在碗到嘴边的时候直接打翻药碗。

“一定是苏晚晚在捣鬼!一定是她!”

“她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想除之而后快!”

“马厂公,您帮帮我,我一定记着您的好!”

“只要能见到皇上,我一定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马姬赶紧让人拿出很多金银财宝和银票:

“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他不喜欢我,怎么可能给我赏这么多东西?”

“厂公大人,我肚子里怀的可是皇长子,未来的太子爷,您救救孩子,将来我们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马永成目光在那些金银财宝和银票上停顿了一瞬,神色犹豫。

马姬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跪下抱着马永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