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绒的身子因为哭泣小幅度地抖动,主人将她抱来了沙发上。她还不能坐,只能跪在主人分开的大腿之间。

但是姿势的缘故,陈斯绒得以更近地靠着主人。

情绪于是更加汹涌。

“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主人卡片上的字很少,称呼变得冷漠,更重要的是……”

陈斯绒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小声道:

“更重要的是,主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先抱抱、亲亲Grace。我不是说主人一定要怎么样,只是……只是主人很快就进入了实践的内容,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主人不开心,Grace感觉得到。Grace只是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陈斯绒的解释与眼泪在这句话之后停止,她仍然时不时地急促呼吸几次,却也在沉默地等着主人的审判。

陈斯绒心中其实已有不小程度的惶然。

因主人今天既没有再叫她戴上眼罩、也没有想要再如何费力掩饰自己的声音。

主人愤怒,于是也释放出放弃的讯号。

他允许陈斯绒有认出他的可能,而陈斯绒敏锐地从中嗅到危险的信号。

信息的破碎、泄露,往往会带来大厦的彻底坍塌。

陈斯绒感到恐慌。

她即刻抽出自己抱着主人的双手,食指抻直摁入了自己的耳孔。

“主人,您要和我说话吗?请说吧,我这样听不清但是能听见。”

Caesar看着陈斯绒的动作,心头升起荒诞,而愤怒也更甚。

他将陈斯绒的手臂拉下,然后将人整个抱着站去了面前。

失去了主人的怀抱,陈斯绒像是忽然被抛进茫茫的大海。

她试图伸手重新拉住主人,却听见主人说道:

“手放好,跪在地上,陈斯绒。”

陈斯绒眼眶迅速重新发胀,但她还是听话地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主人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声音,冷声问道:

“陈斯绒,为什么不说安全词?”

陈斯绒第一次听见主人这样冰冷的语气,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你打的时候,应该挺开心的。”陈斯绒破罐子破摔。

“陈斯绒,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吗?”主人的语气愈发严厉。

陈斯绒哭得更不像样子了,她身子东摇西晃:“我错就错在是脆皮,没经得住主人的实践,要不然”

“陈斯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主人的声音几难再克制愤怒,“如果你还不认为你有错,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陈斯绒心脏骤停,下一秒爆发出剧烈的哭声。她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主人的小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喊着:

“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

“你这是什么意思?”主人试图把陈斯绒从他的腿上拖开。

陈斯绒却拼命地抱住,边哭边说道:“我在喊安全词,主人!请您停止一切行为,停止说不要见我,停止把我从您的腿上拉开,停止批评我,停止说不要Grace……”

Caesar定在了原地,克制着情绪说道:

“陈斯绒,这不是安全词的用法。”

“是!这就是安全词的用法!”

陈斯绒抱住他的腿哭个不停,就是不肯松手。

Caesar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应该把陈斯绒拉开,让她跪到房间的一角反思。如果她还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认错,那她就不是合适他的Sub。一切应该理性地、清醒地停止。

一切应该停止。

但是为什么,他却连动都没办法再动一下。

漫长的一段沉默,陈斯绒逐渐平复了呼吸。她声音变得很小心翼翼,但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