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情绪,把白汉旗和邹婶引入宾客席。

路上,顾海随口问道:“通天怎么没来?”

邹婶不好意思地笑笑,“高中课程紧,他这不是又要期末考试了么?我就没让他来。”

顾海眼眶涩涩的,他心中的孟通天还是那个整天抱着他的腿叫哥哥的小屁孩儿。

“对了,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顾海又问。

白汉旗淡淡说道:“一个前年走的,一个去年走的。”

顾海心里募的一沉,接着就没再问。

他始终记得,白爷爷喜欢坐在一个马扎上,用一张长方形的纸条卷着碎烟叶,一口一口地抽着。有一次他走过去,让白爷爷给他卷了一根,抽了一口发现劲头特猛。白爷爷瞧见他那副扭曲的表情,还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老牙。

“连你都统治不了他?”

“这片庄稼都是刘少奇同志带领我们种的。”

“毛嘟嘟是最红最红的红太阳。”

白洛因洗漱完毕,换上军装,站在镜子前,英气逼人。

车早已为他备好,司机就在外边等着,白洛因随手拾起桌上的那张请柬,静静地看着顾海这两个字,然后合上,僵硬的脚步朝门口走去。

外边的天冷得彻骨。

白洛因刚要上车,突然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从旁边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