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爹跑了!他要不见了!”何怀畴扭来扭去作势要下来赶何登渠。
“那我们先走一步。”丁三对那位双儿点头致意,抱着何怀畴去赶马。
那位双儿心下艳羡。
他今年二十,还有两年便是春限了。但家中嫡母苛待,还拖着他不肯与他寻人家。
何登渠骑马骑得悠哉,他长得出众,好多人往他身上扔香帕和花,一时之间竟比状元身上的花还要多。他也不理那些人含情的眼眸,在人群里寻着熟悉的身影。
丁三很快赶上来,和骏马之上的何登渠对视一眼。
“三哥,接着!”何登渠把自己头上的花扔出一朵。
一甲三人头上都簪着花。
好多人没听清,以为探花郎是把花随意扔下来,纷纷上涌去抢。
最后竟是个小娃娃接住了。
“小爹爹的花!”丁三抱着何怀畴不好接,没想到何怀畴一把抓住。
“给大爹爹戴!”何怀畴把那朵粉紫牡丹花插到丁三耳后,笑着拍手。
何登渠这么大动静,引得周围人都看向丁三。
丁三把花拿下来,实在抵不住众人火热的视线,匆匆溜了。
“那双儿孩子都有了与我们这些抢什么?”几位未嫁女子和双儿不满道。
人潮又开始涌动,大家争先恐后往前,一位刚刚骂的最狠的双儿差点脚一滑被踩死过去。
游街过后,这些进士去赴琼林宴。
宴上探花郎要向皇帝献花,何登渠刚下来就被皇帝称赞道:“果然是朕钦点的探花,摘的花也和人一样俊俏,连素来以相貌闻名的谢子旬都被比下三分。”
子旬是谢明允的字。
这话看似平淡,实则暗藏机锋。谢明允在京中除了相貌受人追捧,文采也是交口称誉。
“何贤弟当然是比我生得好,游街时就数他得花最多。”谢明允站起敬酒。
之前他明知何登渠比他小,却抬他为“兄”。现在“贤弟”二字出来了,偏偏只有何登渠一人才知。
“谢兄在向兄前面都能瞧见我收了多少花,果真是好眼力。”何登渠也端起酒杯。
状元和探花相争,向楼这个榜眼反而是不打眼了。一甲两人都敬了酒,向楼也不好置身事外,也把身前酒杯拿起来。
谢明允代表的是世家一族,而看似不争不抢的向楼早就拜在同是寒门出身的丞相门下。
何登渠也是从犄角旮旯里来的,但瞧皇帝的意思是想把其收为自己人。寒门不是由皇帝培养的,而是先帝扶起来的,会是将来的世家。新帝亲政不久,大权皆是分散在世家和寒门两派手里,他想培养出自己心腹,凑个三足鼎立之势。
宴席终于结束,何登渠忙着回家,谢明允想追他说话都赶不上。
何登渠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之职,正七品,朝廷赐了一套房子,离皇宫比较近。
“糕糕今日比大爹爹厉害,你明日想要什么?”何登渠捏着何怀畴肉乎乎的小脸,被他的小手打了一下。
“要十串糖葫芦!”何怀畴得寸进尺道。
“不能吃那么多,你牙要掉光了。”丁三劝道。
何怀畴耍赖,拉住何登渠的手说道:“我好厉害,要吃十串!”
“两串不能再多了。”何登渠一锤定音。
“三哥,那花呢?”何登渠看向丁三,眼里全是戏谑。
花还有用呢。
丁三挠头回道:“我放到盒子里了。”
也不知乐照扔一朵花作甚,还真被糕糕接住了,害他们跑了一整条街。
“那便好,那是我特意挑与你的。”
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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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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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定下的番外有:(1)三哥吃醋(2)从青州到京城的船上车(3)牡丹花的车(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