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嵩起身来,换上平日的冷酷面容道:“王老,我且替你去看看乐照。”
书院的课减了,更多还是让学子们自己温习。
到了何登渠的寝舍,宋嵩一眼看到的就是在院子里劈柴的丁三。
每看到一次丁三,宋嵩都要感叹何登渠到底还是要比大多人勇武。不过他面上还是端着,一派矜持不苟。
“宋先生,您来了。”丁三放下斧头抹了把汗,恭敬地行礼。何登渠回书院后就带丁三拜访了各位夫子,他算是全部都认识。和许多学生一样,丁三心里最怵这整整截截的宋先生。
“乐照可在?”
“他在屋内。”
丁三想引宋嵩进屋,宋嵩摆手说他自己随便看看。
房门大开着,亮光迎进来。何登渠坐在案几前,案上摆满了书本和大量纸张,地下也有许多揪做一团的废纸。他没察觉多了个人,还在写着关于惠自水患的策论。何登渠自己撰的题,简要列个思路。
“罢了,你把这个给他,就说我来过。”宋嵩把一个香囊给丁三,“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个平安符。”
丁三称谢,然后看着宋嵩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学子在,便是谷文成的寝舍。
宋先生瞧着严苛,没想到却待学生还是如同家人一般。
丁三收好香囊,又开始劈柴,盘算着晚上该吃什么。
*
日子恍然过去,青城山上下了雪。过几日便是年关,书院早就放假了,但何登渠一直还未回去。天气冷,书院里没有炭火,丁三都是下山囤好几篓背上书院。
尽管丁三做了许多给何登渠补身体,但他吃得少人也有些消瘦,反倒是丁三吃了那些补气血的东西胖了好几斤。他劳作少了,肚上生出软乎乎的肥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