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好作罢。
张全忠适时端上三份冰酪,赵怀熠殷切推到赵靖珩面前,让他尝尝。
无视那道视线,赵靖珩心不在焉舀了一勺乳白的冰酪往嘴里送,目光时不时落在第三只碗上——班贺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鼻尖有点痒,班贺张了张嘴,那喷嚏到底没能打出来,抬手揉了揉,埋头继续往前走。
皇帝召见无非就是询问一件事,工事进度如何,越到期限将至越是召见频繁。有时遇上旬休日,宫里口谕传来,他也得认命立刻换上官服进宫。
身后内侍手中端着木匣,里边是今日他从军器局带来的几把鸟嘴铳,交由皇帝验视。
领路的内侍走了一条不常走的路,班贺满心满眼都想着一会儿如何应对皇帝,等回过神,一抬眼,已经到了校场外。
无遮无挡的烈日之下站着两个人,额上脸上晒出一层汗,正顺着脸颊往下淌。
班贺不由自主脚步缓了缓:“印俭,阿格津?”
险些晒迷糊的印俭循声看来,面露欣喜:“班大人,您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