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陆旋看着她,问,“枳儿,你想不想去京城?”
穆青枳愣了愣,吸着鼻子:“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陆旋淡淡道:“班先生在京城很关心你,想让你去京城,不用吃那么多苦。”
穆青枳几乎没有犹豫,很快摇头:“我知道先生是好意,但我,但我已经告诉他了,我想留在这里。干爹干娘待我像亲爹娘,我过得很好,没有吃苦。”
陆旋下颌微扬:“你练个枪哭成这样,也算好?”
穆青枳一张嘴,又闭上,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再开口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我又不是因为输了哭。而是……我以为我学了这么久,可以和彭松过招了,有时候还能赢!可事实上,那是因为彭松在让着我,他不想让我赢的时候,我根本打不过他。”
她越说越着急,焦急得再次哭起来,一面抬手擦眼泪一面自责:“我哭的是我怎么学得那么慢,他为什么要让我,叫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还因为赢了洋洋自得,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好,像个傻瓜!”
陆旋等她气息稍稍平稳,才开口:“你才学了多久,彭松有家传,三四岁就摸枪了。这些年你和你爷爷在外逃亡,只能偷摸地教你,而他那枪法如神的父亲每日悉心教导,有差别不是理所应当,为何要逼自己和他比?”
穆青枳攥紧了拳头,沉默良久。
她埋下头,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因为我别无长处,只会一点枪法。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那我……就是一个完全没有用处的累赘。”
原来只道她好强,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逼迫自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