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但其中并无火,用裹上漆布的中空竹筒插入井中,连通曲节延至煮盐工坊,在竹筒末端前方一定距离点燃,火焰便可在井下输出的气体支撑下持续不断地燃烧。
用以煮盐,不知可以省去多少木柴。这些火插上一根竹竿便能用,居住在周围的工匠们用来烧水煮饭都是常事。
向外输气的竹筒需要专人看管,点燃的关键时刻更要人控制住竹筒,烈焰迅猛,若是不慎失误,后果不堪设想。谢缘客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工坊内的人也应当清楚。
唯有那不知为何出现在现场的潘二,或许同范震昱一样,对此一无所知,酿成了大祸。
如果是这样,班贺心中有了对真相的猜测,有些困惑得到了解释。
想要逼迫范震昱引咎辞官,根本无需制造一场那样骇人听闻的惨案。死者二十,伤者三十余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工匠,烧毁大量房屋,更是毁掉了一架凿井机械。
他们想要接手盐井,反而毁去大半,再重建投入的花费就不少,另找工匠也是难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那些每日绞尽脑汁想着利益最大化的聪明人,怎么会干?
“那场大火,既是天灾,也是人祸。”班贺像是失了力气,双手捂住脸,双肩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