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锦衣卫不足为惧。
但已与锦衣卫名义上合并,在厂卫中占据绝对?统领地位的东厂与东厂提督时?鹤书对?她而言,可?尽是烦恼。
飞扬的凤眸微垂,太后的声音冷硬至极:“时?掌印这是在插手锦衣卫事宜?”
时?鹤书轻笑道?:“太后说笑了。厂卫乃是一体,怎能被称作插手呢?”
“更何况,臣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鬼才会信他只是好奇。
太后已认清时?鹤书来者?不善,她抬起眼,冷冷的看着?那姿容姝丽的青年。
“是吗?”太后冷声道?:“时?掌印好奇,本宫自?也好奇,掌印来问本宫做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啊。”
“是吗?”时?鹤书慢条斯理:“既如此,那臣只好自?己查了。”
时?鹤书抚了抚衣摆,轻轻颔首:森*晚*整*理“告辞。”
迈过大门,又是一声重物落地,接着?便是瓷片四碎的刺耳声响。
时?鹤书抬手取下三山帽,将其递到了景云手中。
“走吧。”
他此行?来寻太后,只为要一个名正言顺插手此事的由头。
烛阴传来的消息里,他们也被谢氏二公子谢含瑾抓入了地牢,但先?前?与谢无忧一同被抓的锦衣卫还活着?。
而大军也已到了平阳城外,只待一声令下。
现在,时鹤书已拿到了那声“令”。
京城,督主府。
茶杯上升起浅淡的白烟,如云雾般衬得那仙姿玉貌的青年更为飘渺出世。
“你去往平阳的方式,可?以?带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景云愣了愣才道:“不可……但若九千岁想去,属下可?以?想些别?的办法。”
苍白的手捻起杯盖,时?鹤书垂眼,轻轻研磨着茶杯:“那便不必了。”
温热的蒸汽染红了指腹,圆润的指尖仿若晶莹剔透的石榴。
“你可?否于明夜去往平阳?”
景云忙不迭应道?:“可?以?。”
放下杯盖,时?鹤书轻轻捻了捻指尖,抬眼看向景云:“那你明夜便去平阳寻烛阴,可?好?”
见时?鹤书看来,景云勾起唇角:“好。”
他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拉起时?鹤书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侧。景云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笃定:“九千岁放心,属下定满载而归。”
时?鹤书注视着?他。
“我信你。”
……
日月交替,一日光阴很快过去。
是夜。
兔子面具斜斜的挂在景云头上,他此时?腰上悬满武器,而惯用的短刀被他攥在手中。
下一瞬,他的身影晃了晃,随即消失不见。
平阳,地牢。
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狱卒,景云拿着?从?其腰上卸下的钥匙走入了地牢。
烛阴……烛阴……
目光毫不留情?的越过那些锦衣卫,景云在地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佩着?傩面的烛阴与疑似烛阴的人?。
就?在景云准备询问系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
景云猛地回头,便看到那个被他越过两次的娃娃脸翘着?二郎腿,斜斜的倚在墙边坐着?。
那娃娃脸生的实在稚嫩,只像十五六岁的孩子,景云主观上并不愿意相信他是烛阴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但谁叫那娃娃脸满脸嫌恶的的看着?他:“你转什么呢?督主怎么派你这个废物来了?还不如竹青呢。”
废、物?
景云冷下了脸:“呵,总比某个被关进地牢的强。”
烛阴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景云冷嗤一声,也不与他争辩,只蹙眉强忍着?恶心去为烛阴开门。
果然,自?从?知道?这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