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面具斜斜的挂在头上,景云手握长剑,直接便刺向了谢无忧的脸侧。
正在床上装睡的谢无忧睁开眼,从手边摸来绣春刀,抵挡住了他那一击。
“你可真是记仇啊。”
长刀出鞘,谢无忧依旧笑嘻嘻:“怎么,气我和你家九千岁是情人吗?”
景云的脸瞬间黑了,他一剑一剑刺向谢无忧:“我说过了,不要,冒犯,九千岁。”
谢无忧低笑一声:“你真凶啊……怎么像个疯狗一样乱咬呢。”
“我和鹤书青梅竹马。”谢无忧璇身避开景云的剑,反手又回了一刀:“与你何干?”
“你不过只是他的下属,有什么资格与我争。”
景云咬牙,攻击的动作越来越快:“你以为你又是谁,一个被九千岁嫌弃的,还妄想症发作自以为是青梅竹马的普通同僚罢了。”
谢无忧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就是个自以为是妄想症发作的普通同僚!”
“呵,那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也是时鹤书的狗罢了,他有的是你这样上赶着的狗!”
“给九千岁做狗我高兴!别嫉妒,像你这样的普通同僚还不配做九千岁的狗呢!”
“你”
……
刀光剑影在月下飞舞,二人越吵越愤怒,最后都奔着取对方的性命去,却谁都没能杀得了谁。
直到天已蒙蒙亮,景云将面具扣回脸上。
“下次再敢冒犯九千岁,我一定杀了你。”
身上挂彩不少的谢无忧依旧笑着:“你来,有本事就取我的性命。”
“你看看取了本使性命,你的九千岁会不会厌弃你。”
第22章 惩罚+罪行+扮演(入v三合一)
草长莺飞, 京城渐渐步入了三月。
庭院内的?梧桐翠绿,不知何处而来的?鸟儿在上面做了窝,为?孤寂的?督主府添了几分活气。
一只装满粟米的?玉碟落到树下石桌上, 时?鹤书?立在一旁,看着叽叽喳喳的?鸟儿飞来啄食。
春风吻过青衣,和煦日光暖暖的?照在时?鹤书?身?上, 更衬得他白璧无瑕。垂下的?鸦羽在脸上投下浅淡的?影子,饱满的?指尖蹭过毛茸茸的?鸟儿。
鸟儿似乎也很喜欢时?鹤书?,愉悦的?偏头蹭蹭他。
只是忽然, 鸟儿后背一寒, 它“啾”的?一声从温柔乡中拔出,警惕的?看着周围。
但它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只有一个?面色阴沉的?黑衣男子正死死盯着他。
“景云。”
黑衣男子的?神情在瞬间变化, 从让鸟惊恐的?阴郁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九千岁,怎么了?”
清润的?声音响起,时?鹤书?收回手, 拢了拢肩上的?外?衣。
他开口欲说?些什么, 却先轻咳了两声。
景云的?神情几乎是在瞬间紧张起来,他大步上前握住了时?鹤书?的?腕。
“九千岁,别吹风了,我们回房吧。”
方才的?咳嗽令时?鹤书?的?眼尾泛上浅淡的?红,如春樱般让人移不开眼。他轻轻点头, 没有拒绝。
虽已不再燃暖炉,但屋内到底比外?面要?暖和些。
放好府中厨子做的?糕点,景云端起茶壶为?时?鹤书?倾茶。
玉白的?指尖捻起一块桃花酥, 淡粉色的?糕点抵上了淡粉的?唇。时?鹤书?轻轻咬下一口,抬眼时?却刚好看到那松散的?领口暴露出一道深色痕迹。
“你受伤了?”
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已满了的?茶水从杯中溢出。
景云忙将手上东西放下,从腰间锦囊中抽出干净的?棉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桌上的?水。
待桌上的?水被擦拭干净,他牵起唇角,露出一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