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看来今日,他是非喝不可了。

时鹤书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若是太后敬酒,那臣定然是要喝的。”

听到这话,太后满意地哼笑一声,向他遥遥举杯。

见状,时鹤书也放下茶杯,为自己倾了杯酒。

“敬太后。”

时鹤书将杯子举向太后,又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几乎是在顷刻间,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便浮上了红晕。

太后看着他的模样,轻笑道:“好。”

接着,她也将酒杯递到了自己唇边,轻抿一口。

时鹤书真的很少喝酒,他的酒量也是真的不算好。

只消一杯酒,他的双眼便蒙上了层不散的水雾,脸颊也红的仿佛上了胭脂。

不过好在他的大脑与意识依旧清明,只是身体的感官被刺激的更为敏感。

但,那杯酒……

随着酒液落到胃中,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冷汗便打湿了额角。

时鹤书抿起了唇。

几乎算是空空如也的胃绞痛着,时鹤书落在身侧的手蜷了蜷,终是落到了腹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疼痛愈演愈烈,时鹤书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

他开始头晕目眩。

看着逐森*晚*整*理渐热闹起来的宴席,时鹤书终是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太后,臣不胜酒力。”在对面席位的关切目光下,时鹤书惨白着张脸,唇却红的好似能滴血:“先行告退了。”

太后注视他片刻,缓缓颔首:“也好,时掌印路上小心。”

“谢太后。”

第16章 毒酒

那杯酒有问题。

绞痛的胃部令时鹤书喉间腥气翻涌,耳边阵阵嗡鸣,眼前不断发黑。

狂风揉乱了长发,滴滴鲜红染红了雪地,金碧辉煌的宫室渐行渐远,时鹤书一步深一步浅,有些踉跄的走入望不见边际的宫道上。

“咳、咳咳!”

压抑的咳嗽声响起,时鹤书的身体依旧挺拔,却无法阻拦口中鲜血涌出。洁白的帕子几乎是在瞬间被染红,烟灰色的眸子里笼着不散的水光,瘦削的身子在风中摇晃,时鹤书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九千岁!”

但在时鹤书的身体与雪地亲密接触前,一个人如飞一般冲了过来,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那个怀抱温暖,带着熟悉的气息。时鹤书的睫毛轻颤了颤。

是景云啊……

头晕目眩感愈演愈烈,时鹤书恍惚间竟觉得天地都是颠倒的。他将额头抵在景云的肩头,想要说些什么,开口却只吐出了血。

一口口的鲜血如同一朵朵的红花,它们在时鹤书的体内绽放,又随着喉管攀附而上,落到这人世间。

急促的呼吸声响在时鹤书的耳边,景云的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他掐着时鹤书的手腕,去为时鹤书把脉。

“九千岁。”

混乱的脉搏令景云咬紧牙关,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您中毒了。”

“……”

羽睫颤动,脚下的那片雪地早已被鲜血浸透。

景云扯着袖子想要为时鹤书擦去脸上的血,却越擦越多,时鹤书扯了扯唇角,想说别费力了。

“九千岁……别怕。”

景云的声音也在颤抖,却还是一遍遍的重复或许能让时鹤书安心的话:“您会没事的……我会救你的,我可以救你的。”

说着,他俯下身去。

下一瞬,腾空感骤然传来。烟灰色的眸瞬间睁大,骨节分明的手如本能般抓住了身侧人的衣物。

景云将时鹤书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鹤书似乎更娇小了。

有力的臂膀托在他的膝弯,鲜血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涌出,蓝白色的衣袍上开出大片血花。

而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