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雷动,而烛阴与?景云在高?台上处处杀招,却打的有来有回。
他们是分不出胜负的。
景云与?烛阴都清楚这点,可奈何他们实?在是过?于厌恶对方,总是按耐不住比试的想法。
太阳渐渐西垂,景云估算了一下时间,当即开口:“不打了。”
苗刀入鞘,景云侧身避开烛阴劈下来的刀:“九千岁该吃药了。”
听?到‘九千岁’三字,烛阴低哼了一声,也收刀入鞘。
“督主的身子要?是出什么差错,你就等我取你项上人头吧。”
阴测测的威胁一句后,烛阴转身就走?。
而景云呵呵冷笑:“九千岁的身体,还?不用你这个不通药理的废物关心。”
“你”
烛阴愤怒的指着景云:“你等着,我不把医书啃透,我就不是督主最喜欢的下属!”
“呵。”景云扬了扬眉:“你是九千岁最喜欢的下属?我怎么不知道?。”
烛阴冷嘲热讽:“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跟在督主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呢!”
此话落下,他们双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迷茫不知道?也没听?清他们在吵什么的围观士兵。
“又吵起?来了?”
有士兵探头探脑。
“没打起?来就不错啦……”
还?有士兵抱臂叹息。
最终,他们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唉……”
京城,督主府。
书页翻动声忽然停止,低低的咳嗽响起?。苍白的面庞上浮现了三分血色,仿若殷红的桃花。含着水光的明眸灿若繁星,却被垂下的鸦羽遮住,帕子轻点了点唇角。
“九千岁!”
听?到咳嗽声的景云快步入殿,他将药碗放下,并替时鹤书把了把脉。
“……您莫要?太操劳了,九千岁,身子最重要?。”
时鹤书轻轻抿起?唇,哑声唤道?:“景云……”
可他如何能不操劳呢。
幼帝年幼且不是这方面的料子,他只有做足够多的事,才能帮助幼帝撑起?偌大的大宁。
若是连他都不管了……
前世大宁的结局,亦会是今生大宁的结局。
注视着那双水汪汪的眼,本就没硬起?来的心肠更是瞬间软了。景云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药碗与?汤匙,系统出品仿若糖浆的汤药抵在了时鹤书的唇边。
时鹤书垂眸看了看汤药,又抬眸看向?景云。淡粉色的薄唇轻启,时鹤书含住了那个不大的汤匙。
这仿若小动物般的举动无害,引得景云的手不自觉蜷了蜷。
此时的视角实?在太过?微妙。虽清楚时鹤书并不弱小,亦不是会依赖他人的类型,也莫名?给了景云一种……被九千岁需要?的满足。
喉结轻滚了滚,景云压下心头的情绪,又舀了一勺药,递到时鹤书的唇边。
时鹤书又乖乖启唇,含入了口中。
一个喂,一个喝,一碗汤药很快便?见了底。
"九千岁,是糖。"
景云如变戏法般取出一颗硬糖,抵在了时鹤书的唇上。
淡粉色的果味硬糖因触水而稍稍融化,弄的唇上亮晶晶的。那双自上而下看有些过?分圆,以至于有些像杏目的桃花眸看了看糖块,又看向?景云。森*晚*整*理粉润的薄唇轻启,贝齿咬住了糖块。
景云:“……”
景云:“…………”
在时鹤书将糖卷入口中时,有些愣神的景云如触电般收回手。
“多谢,有劳。”
粉红色的硬糖落在粉红色的舌尖上,又被舌尖卷到了脸侧。尖锐的虎牙在言语间若隐若现。
好可爱……
注视着因糖块而微微起?伏的脸颊,景云的喉结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