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成沉沉气息。
“傻瓜,我这段时间在忙自己的事,我后来托人打听了一下,没有想到你那边的水里也有大鱼。”他笑笑,“不过幸好,这一切来得及,否则……这件事真不知要怎么收场。”
周梨呆呆望着他:“为什么?”
他平淡地说:“你会伤心,我会愤怒。系里会得罪我舅舅,你同学的家长也会得罪我舅舅。”
周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扑向他怀里,脸埋在他的颈窝,郁闷地道:“这些关系,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复杂?”
“是!”他的语气冰冷,不带感情,大手却摸在她?的背上,“你心思简单,可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我没心理负担,我只?是……”然而话未说完,她?的眼泪骤然滚落。
“那你哭什么?”靳屿成把人从?肩膀上挪了出来,帮她?擦着眼泪,“没出息。”
周梨吸吸鼻子,她?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她?只?是觉得自己只?是一条小咸鱼而已,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事,仅仅是这一件看起来应该理所当然的事情,原来背后也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瓜葛……
“我知道水会深的,我以为要是名?额不给我,我就等下一次。”她?坦诚地说。
“这是什么话?”靳屿成明显不满,“等什么下一次?”
周梨道:“等下次公费留学的机会,要是有就去?,没有就算了。”
靳屿成抓紧了她?肩膀,严肃道:“我真的得好好批评你,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直听天由命,一直逃避就行了?你喜欢的人,说拒绝就拒绝,你想得到的机会,没了就算了……将来工作上遇到了事情,你也这样?”
周梨惊愣住,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
他说的很对很对,她?一直就不大喜欢直面冲突与竞争,常常听天由命。
从?前是这样,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像被击中要害,周梨的眼泪不断往下淌。
看得男人深深叹息,只?得又?抱着她?,加以安抚:“没凶你。”
肩膀上的人抽泣不停。
靳屿成又?哄道:“倘若你什么都去?争去?抢,那又?不是你了……人总得有了些底气,才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周梨抹着眼泪,看着他,用哭腔问:“你怎么又?把自己说服了。”
他无?奈死了:“不然我能怎么办呢?直接逼你去?争去?抢?那样的话,确实不是你。”他垂了垂眸,捏过她?的手,“总得给你一些时间,慢慢成长,至少你比之前,已经?有了许多?进步。”
“这些进步,”他很淡地笑,“我很喜欢。”
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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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情绪似乎平稳了下来。
睡觉时,靳屿成动作十分温柔,像是怕又?惹她?哭,亲吻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轻柔。
在床上缠绵,他抱着她?坐起来。
周梨趴在他肩膀,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
抱着她?的男人问:“叹什么气。”
周梨摸着这张好看的脸:“在感叹,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凶都不舍得凶我。”
靳屿成咬了牙,动作突然不那么温柔:“真觉得我不舍得凶你啊?”
“一天天除了气我,还会干什么?”
他开始凶她?、怼她?。
周梨扭了扭腰。
他的大手扣住她?下巴,负了气一般开始用力深吻,吻得她?舌根发麻。
周梨自知理亏,由着他。
不知夜里几点?钟,她?身上汗涔涔的,靳屿成让她?躺被子里,他自己倒是套了条裤子,光着膀子去?了客厅。
不久,周梨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她?好像还没有见过他事后抽烟,在被子里闷了闷,然后坐起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