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瞪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然大概猜到她用了什么借口:“你其实可以坦白,你已经三十岁了。”

“首先,是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其次,我姐第一次留宿男朋友家被我爸发现是在二十六岁,我姐夫因此受了我爸半年冷眼,你想试试吗?”

周然只是看着她,一个劲地笑。

岑蔚问:“你笑什么?”

周然摸了摸眉毛,回答说:“‘男朋友’。”

岑蔚反应过来,又觉得无语又觉得他这幅傻呵呵的样子怪可爱的:“你现在完全是二十岁的愣头青你知道吗?”

周然说:“不好意思啊,这玩意儿确实让人降智。”

在他再次吻下来之前,岑蔚手掌按在他胸前:“等等,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是我领导,请问咱们公司允许办公室恋爱吗?”

“嗯......”周然摇摇头。

“真的啊?”

“嗯,纪清桓明令禁止。”

岑蔚嘴角向下撇,犯难起来。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纪清桓都能和他爸死对头的女儿在一起,这样的规定早不作数了。

要真有他也不会喊岑蔚来,但他现在很想逗她,幼稚劲犯了,可能真是重返二十岁。

周然凝眉,故作严肃地问:“谈过地下恋吗?”

“当然没有。”

周然点点头:“我也没有。”

“所以?”

“所以请多多指教。”他凑上前,完成刚刚被打断的吻。

好吧,反正他是老板,山城离蓉城又那么远,纪清桓还能跑来做法海不成。

岑蔚圈住他的脖子,安心闭眼,回应他的贴合。

这是个雨夜姜汤味的吻,辛辣后甘甜。

在她的二十九岁末和他的三十岁初,他们终于重逢,正式相爱。

第40章 第四十封信

皮肤上触到温热的湿感, 周然松了唇,睁开眼。

“怎么了?”他抬手用指腹抹了抹岑蔚的眼角。

岑蔚摇摇头,重新搂紧他的脖子,整个人埋在他怀里。

周然的怀抱永远宽大而温暖, 他的毛衣柔软, 包括搂着她时胳膊的力度都恰到好处。

像独属于她的壳一样, 岑蔚突然就踏实了, 她的神经在不断松弛,她现在舒服到就想这么睡去。

“我觉得我好像是回家了。”她趴着周然肩头,鼻间是他身上的好闻淡香。

很奇怪, 算起来他们只是短暂地当过一个月的室友而已。

可回到他身边, 对岑蔚来说就像回到家。

周然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眼眶红红的, 眼下还有泪痕, 他的手似乎可以包住她的整张脸,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岑蔚现在有些可怜巴巴。

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眼底的情绪浓郁而深挚。

那会是爱吗?

周然不敢去仔细辨认。

他的一颗心正在剧烈颤动, 连手都是麻的。

这可比直白地说出“我爱你”更让他招架不住。

周然吻在岑蔚的额头上,张开双臂环住她, 简直想把她揉进怀里。

他轻轻叹声气, 说:“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岑蔚用下巴蹭了蹭他, 问:“等很久了吗?”

周然反问她:“你说呢?”

岑蔚破涕为笑,软了语气撒娇道:“对不起嘛,我那段时间真没法谈恋爱, 让你忍那么辛苦。”

周然说:“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岑蔚立刻想到:“‘好看, 喜欢’那次?”

周然嗯了声, 坦白说:“那天在外面喝酒,一不留神就发出去了。”

“就知道你是喝多了。”岑蔚嗔怪道,“我那天吓死了好吗?我微信里还有你的下属。”

“我知道,所以后来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