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相对而坐,侃侃而谈没机会了。
但燕九要走她也不会强留,送到二门口,发现又在飘雪,转身拿了把油纸伞递给他:
“路上小心,燕家主慢走。”
燕九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息,他纤长的手指此刻有点红,接过油纸伞的一端,垂眸、弯腰、行礼:“多谢凌姑娘。”
白雪在他的肩上、头上洒了薄薄一层,雪白的大氅在雪地里染上几分清冷疏离。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燕九是锦岁在这个时代,遇到最像古诗中君子的男子。
“伞,明日我派人归还。”
锦岁不在意地挥手:“一把伞而已,不必还了。”
阿爷道观做的黄棕油纸伞,毫无艺术成份和价值。
燕九走出二门,锦岁还站在梅树下朝他挥手。毕竟是重要合伙人,得重视。
又感慨燕九跟燕十一兄弟俩差距真大,要是燕十一今日来了,两人估计早就摆上火锅喝着黄酒,嘻嘻哈哈地聊着哪家公子又犯了啥蠢事,哪里又有什么好玩的。
但在燕九面前,锦岁总是不自然地拘谨,总觉得跟他说话,有种面对领导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突然间情绪变化那么大。再跟他合作十年,也摸不清他的性子。
不知道以后我们燕家主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得多冰雪聪明、兰心蕙质才能跟燕九心意相通?
锦岁回房后才想到,还没看燕九送的年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