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别劝了,让我们住到满五七吧!”
满五七就是三十五天,那时候道观都落成一半,阿爷更不会离开了。
锦岁不再相劝,而是搬来和阿爷锦安一起住。至于城中之事,有程榆在,她每日也会回王府一趟接见官员。
为父母守坟这事,锦安比她虔诚多了。
长安一行,这孩子好像突然长高了一大截,俨然是个大小伙。
他虽然满目悲伤,但锦岁能看到属于孩子的平静,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总是带着成年人才有的重责。
父母安葬,也了去锦安一桩心事。
姐弟俩经常在坟前一坐就是半天,锦安是跪着的,但锦岁总是拉他坐:“放心,爹娘才不会因为咱们没长跪生气呢!
咱们坐在这里陪他们,他们就很高兴。你还在长身体,久跪会跪伤腿,不利于练武。”
道观很热闹,但坟区很安静,姐弟俩靠在一起,默默地看着碑,或是看着云,锦安哭的时候,锦岁就扭过脸假装没看到。
等他哭完,她再拿纸巾和能量棒给他。
“不能吃荤。”
“这是素!只有糖和竖果,吃点吧,不然心苦嘴也苦。真是的,你小小年纪,怎么比阿爷的暮气还重。”
锦安低声道:“如果爹娘还活着该多好!在边城,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锦岁揉揉他的头:“那我们就替爹娘好好活着!对了,父亲的案子查清了吗?”
锦安点头:“陛下亲自审的,父亲是察觉到所辖县里的山中,有一伙山匪藏马和兵器,他上报之后,上面不许他查。
但那伙山匪抢了民女,父亲一时气愤不过,亲自带衙役去追查,并且再次将此事上报到京兆府。
刚巧那时陛下视察京兆府,听闻此案,就派兵协助县里剿匪。只是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山匪,而是誉王党藏的兵马。
也是因为此事被捅破,誉王党才兵行险招,陷害陛下谋反。而父亲什么都不知情,就被誉王党打为陛下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