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的脸,腾地又是燃烧了起来,却还要强自保持着身份,沉稳地回答,“正是此事。”
医政装作严肃地微微皱眉,“女子有孕,应以颐养为善,为胎儿计,微臣窃希望稳妥为上啊……”医政说着偷偷抬起头望了望艾山,见艾山深深地锁住了眉头,遂继续说,“不过……尚有转圜的余地……”
艾山的眸子一亮,旋过身来问医政,“快说来听!”
医政又是狠狠地压住心头的笑意,“女子怀胎,期分三段,为早、中、晚也……早期,胎尚未稳,不宜行房;晚期,即将临盆,不宜行房;但是中期,身体状况稳定之时,可以适当温存……”
“只是……”医政抬头又望了望艾山,“只是要颠鸾倒凤,并且男子要格外矜持,切不可深入,一切万以情感抚慰为佳,不可过求身体之放纵……”
困难地说完了这些,医政是大汗淋漓啊。这个话,说得轻了不得要领,说得透了又嫌轻狂。偏偏这又是每一个太医都可能遇到的“考验”,只是不知道自己刚刚这考试是否合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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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微微地捂住脸颊,脸上已经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红。可是一想到自己还会有更加不好启齿的话问出,这脸就更是热得无法忍耐了。
“医政大人,您说这妇人的心念,在受孕后,是该静止,还是更为活跃啊?”一想到秘色夜夜那柔媚入骨的情态,艾山的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太医的汗也下来了,这个话问得实在是有够直白了,“那个,王上……妇人的心念,在刚刚受孕之时,的确是会随着身体状况的改变而有所活跃的……其实妇人的内心又会很矛盾,一方面真的是心念烧灼,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胎儿的安危,所以就更需要男子的柔情抚慰……”
艾山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秘色的反应还算是正常的,原来那方子并无异常啊……
艾山平静着内心的紊乱,告诉医政,“好,多谢大人了,您可径去了……”
医政也慌乱地擦了擦汗,心想终于熬过去了……
医政退身向外离开,脑子里还回想着艾山之前的这几个问题,忽地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让医政的心忽悠一寒,登时便呆立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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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见医政非但没有离去,反倒站在那里呆呆发愣,脸色不佳。
艾山敏感地一惊,忙问医政,“医政大人,是否还有什么话要对本都护讲?”
医政施礼,“王上,微臣也只是妄断,不敢直言扰乱圣听。”
艾山皱眉,“直言无妨,恕你无罪。”
医政轻颤,“王上,您还记得王妃她有次喝了药之后口吐鲜血之事吧?那次正是微臣前来诊治……”
艾山湛蓝的眸子猛然一眯,“难道,是那药里有毒?!”
医政连忙摇头,“非也,非也……那方子本身无毒,只是微臣从那方子里发现了催情之物……当时微臣以为是王上与王妃求子心切,用了些许那物儿本也的确可以奏效,所以微臣就没有禀报王上……”
艾山湛蓝的眸子里笼起黑色的雾霭,“你是说,现在那药中仍然还留有催情之物,所以王妃她才可能出现异样?……”
医政微微点头,“其实那催情之物本身毫无毒性,只是如果用的时候不对,或者剂量稍有偏差,可就是催命之物了啊……”
艾山一凛,忙说,“你亲自验那药来看!”
艾山手头便有几副事先配好的药材,方便秘色每日煎熬服用,于是医政立即就开始了查验……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医政自己也没有想到,那药材中的催情之物,所用之剂量,完全不会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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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政喃喃,“既有催情之物,又不会危及性命,难道纯粹只是为了增进情致?”
艾山凝神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