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和对方瞎扯，看手机发现有人买好鞋子等在外面，迈步向门口走去，听到孟绍安着急紧迫的声音传来：“下个月剧组在禅云寺开机，你去吗？”

“当然了。”

许淮握住门把手，转身看他，淡色眼珠与锋利眉睫、骨骼涌动出冰雪凌冽的碎末。

“我一定会去。”

策划这么久的好戏，他肯定要亲自观赏序幕的拉开。　　　*

审讯室。

白炽灯打在闻雀的脸上，从他的眉睫鼻翼滑落，浅薄覆盖一层阴影。他有些困了，意识昏沉难耐，直到听见严肃声音与拍打桌面的刺耳声混杂着袭来：“醒醒！”

闻雀缓缓睁开眼，阴鸷柔和的眉眼很精致，漂亮剔透，他的声音很冷：“该说的我都说了。”

他在缅甸的事业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警察还在翻阅桌上的资料：“我查到你在缅甸曾多次寻找一个叫许淮的人，并且数次清算缅甸所有医院的血库。有特别用途吗？”

闻雀的视线看向他处：“只是一个高中同学罢了。”

警察继续质问：“他值得你清算查找缅甸所有医院存放的血库吗？甚至还精确到血型。”

闻雀没有回答。

警察似乎又查到一张令他感兴趣的资料，拿起面向闻雀：“这是基因编辑技术，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闻雀盯着他看一会儿，突然嗤笑，戴着银色手铐的双手摊开：“警官，你应该出身高知家庭，而且父母很爱你吧？”

警察怔住：“你是怎么……”

身旁的另一位警员也抬头看他。

“中午休息，你拿钱包的饭卡出去吃饭，我看到里面有全家福照片。”闻雀掀了一下眼皮，“除了你老婆孩子以外，你父母都穿警服和你拍照，像你们这种高知家庭永远无法理解我的困境。”

警察：“我没听错吧？你是长闻药业的董事长。”

闻雀瞥了他一眼：“我小时候过的生活是你们都无法理解的。沿街乞讨被人辱骂，谁都可以说我是狗。他们叫我‘弱智的儿子’，说我身体里流着婊子的血，有时候我就在想，一个人的基因和血统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我身体流的血是让我遭受一切苦恶的源头。如果以后我的孩子再也不会有这种被基因和血统困扰的感受就好了，他没有任何得弱智的风险和概率。”

闻雀说完冷笑一声，嘲讽的看他们：“你们这种出生就什么都有的人不可能会懂。”

警察还想说什么，旁边的警员附耳和他说了几句。闻雀还在低头闭眼假寐，突然听到警方说：“有人打电话找你。”

他立刻睁眼：“是谁？”

警察拿手机过来递给他。

闻雀迫不及待的接过，银色手铐撞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

他颤抖着嘴唇刚发出一个音节：“喂……”

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冷淡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许淮要参加禅云寺的开机仪式，你能过来吗？”

不是他。

闻雀的身体陡然放松，沉寂的内心也涌动失望难耐的情绪，唇角僵硬的上扬：“能。”

“好，我找人先把你保释。”

“你能出来？”

闻雀不觉得唐耕雨也相安无事，许淮这次复仇来势汹汹，尤其是唐家遭到重创，到现在还不能从这些案件漩涡里挣脱。

唐耕雨的声音有些冷：“这你就别管了。”

“好好准备下个月的开机仪式，他们都会来。”

闻雀闭眼，手指攥紧手机边缘一点点用力。

*

北京私宅，佛堂。

唐耕雨攥紧佛珠，他面朝这尊翡翠冰种的观音像俯身拜下去，指尖旋转的珠串簌簌作响，闭目沉思间他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这尊观音种水极好，什么时候请来的？”

观音质感温润，种水剔透，只是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