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夏鸢差点被自己掐的窒息,陡然松开手。
无是非和左格把女人扶起,过程中,许淮手中那把刀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孟绍安的脖颈。
季游走到许淮身边,眼神复杂:“把刀放下吧。”
唐耕雨拍了拍闻雀的肩膀,对方没有说话,他温柔的推眼镜,但语气满是质疑:“是你的孩子吗?你可是刚回国没多久。”
许淮声音很冷:“信不信由你们。”
孟绍安的喉咙动了动,眼眶也红:“你居然这么护着她……我他妈还给你养了三年猫呢!”
吃得像个煤气罐不说,还整天拿抓过屎的猫爪子往他嘴里塞。
许淮淡定的回他:“哦,谢谢。”
就只有这一句感谢?
孟绍安被他这话气得拍手笑道:“行,你是不是以为从缅甸回来就厉害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进这个门,我就让你再也出不了北京!”
一排齐整的军靴踏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摩擦地毯逐渐形成一层音浪。许淮瞥见身后一群人穿警服前来,他们把包厢几乎站满,神情肃穆冷冽。
他扯唇角:“除了威胁和恐吓,你们这群人还会干什么?”
孟绍安无视脖颈那把刀,随意坐下后嗤笑着把双脚放到许淮的椅子上:“无所谓,反正你今天走不了。”
这话也得到唐耕雨的认可,他见大局已定便安然坐回位子上,闭目养神地捻动手中佛珠。
闻雀的脸色好了一点,但眼底满是阴鸷疯狂的情绪,他伸手去碰许淮的肩膀:“哥哥,你的味道真好闻。”
他的视线盯着许淮,呼吸也有些急促。
好想……好想把许淮吃掉啊……现在的他很好看很美味,吃起来肯定比三年前的滋味更饱满。
无是非和左格想上前,被许淮摆手示意没事,深色眼珠瞥向容貌阴柔的男人:“你以为我这次来没有准备吗?”
闻雀笑的很甜:“再好的准备也没用,这里是北京又不是缅甸。”
“够了。”季游脸色沉静地打断他,“我没同意让你们带他走。”
孟绍安的脸部肌肉抽动,他把双脚放下:“你从青海回来一趟脑子还有病了!”
其实他也有不想和人共享许淮的念头,然而刚才夏鸢说的事气的他把话咽下去,想给许淮一个教训。
闻雀神色僵住,牙齿厮磨不已,阴狠眼神瞪着季游。
空气沉默凝结的温度顿时下降不少。
唐耕雨缓缓睁开双眼,声音温柔:“你真的想好和我们争?”
季游没理他们,径直走到许淮面前伸手想摸他的头发又被躲开,眼神一瞬间的暗淡,神色平静:“好好的回来就行。”
他每一天都在废品厂度日如年般的等许淮回来,在想许淮在缅甸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万一看上其他人怎么办。
这样痛苦难熬的日子,季游过了三年。
他终于等到许淮回来了。
每个人脸色心情各异,许淮收刀,心情似乎还不错:“不猜一下我准备的什么?”
孟绍安冷笑:“你能准备什……”
门外突然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哎呀赵部长,这间包厢就是。”
“好好,耕雨他们也在这里是吧?”
……
唐耕雨立刻起身,他脸色铁青地把佛珠手串扔给孟绍安,对方眼疾手快的接下后,包厢大门顿时两个服务生从外打开。
一个微胖、体魄强健的中年男人穿行政夹克,身旁还跟着个斯文周正的男人,后面甚至还有三四个随行人员,均穿行政夹克。
唐耕雨伸手热络的与对方握手:“赵叔叔,您怎么来了?好巧。”
“我听说许淮来了,所以带人来看看。”赵部长眉眼含笑的看他,扫视包厢一圈,“哎哟,这是怎么了?孟家、闻家、季家的孩子也在啊。”
孟绍安上前和他握手,脸色微妙:“赵叔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