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总是听信那些所谓的大师。”唐耕雨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摘下眼镜,低声让司机把车停好,“他让你把禅云寺弄得有点人气,不代表这办法就有用,官运亨通向来不在拜佛求经上。”
他听几句就烦了,挂断电话后,季游坐在车子后排座椅,怀里还抱着电脑:“和你妈吵架?”
“嗯,她最近认识一位大师,说是要让禅云寺有点人气,大师做法才能保佑我和爸的官运。”
季游:“阿姨想的什么办法?”
唐耕雨思索片刻:“我妈说她在联系拍影视剧的剧组,成千上百号人肯定会给禅云寺带点人气。”
季游:“普通的供奉香火不行?”
唐耕雨听了就低笑:“租给剧组还能得一大笔钱,供奉香火?禅云寺本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寺庙。”
揽胜停好后,司机下车开门。浓重夜色混淆月光披散在两人身上,岁月蹉跎间,他们的身体骨架也如疯狂蔓延的植被生长,服饰布料紧紧贴合皮肉,宽肩、收腰,五官也被蒙上朦胧的月色,逐渐揉合成熟稳重的气质钻进每一寸血肉。
前台服务人员恭敬的指引他们去包厢落座。
檀山公馆的装横轻奢雅致,吊灯光线印在墙壁处流连,皮鞋摩擦地毯的声音细微轻响。
他们推门而入时,闻雀和孟绍安早已等待许久正在说话,看见有人推门便立刻起身。
孟绍安见是他们又陡然泄气:“还以为是许淮呢。”
季游落座:“他还没来?”
“没呢。”孟绍安一手搭着椅背,“哎你怎么出来了?废品厂那边放人啊。”
唐耕雨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要叫他季教授。”
孟绍安:“?”
服务员手拉推车,把一碟碟前菜放到桌上,按照顺序布满圆形玻璃转盘。
闻雀用调羹搅了一下杯中的茶水:“他好像搞了个什么国家专利吧,申请去新加坡那边做教授。”
孟绍安没反应过来:“这么牛逼?”
他真是佩服季游在青海废品厂还能专心搞研究,他要是在那种环境早就崩溃绝望。
毕竟他养尊处优二十多年还是大少爷,真是吃不了一点苦。
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娉婷的人影走进来,赤色红裙、棕色大波浪、妆容浓艳漂亮。
孟绍安立刻起身,但他见到夏鸢就咬紧后槽牙:“怎么就你呀?他人呢?”
季游打量夏鸢身后,确实是没其他人。
闻雀的神色阴沉如死水,危险的眯眼看向女人。
唐耕雨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一颗颗碾下去,语气轻缓悠长:“夏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要见你吧?”
夏鸢勾起唇角:“我还没有能让唐书记入眼的资格。”
唐耕雨心情不悦,对她也不是那么客气:“知道就好。”
夏鸢佯装难过的捂了下唇:“哎呀我好难过啊。”
随后她轻笑出声:“许淮有点事呢,他晚会儿来。”
孟绍安一手搭着椅背,哼笑看她:“不敢见我们?我看他这次回来也没什么改变……”
嗖的一声,凌厉箭身猛地穿透玻璃窗掉落一地碎片,箭头深深扎进孟绍安旁边的墙上,他的话瞬间被打断,脸色顿时变黑。
那支箭距离他的脸就只有两寸,只差一点,锋利尖锐的箭头就会贯穿他的皮肉,扎得他头破血流。
孟绍安的唇瓣颤抖,他坐的位置靠墙,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支箭,喉咙梗住般的说不出话。
季游起身来到窗前,伸手捻几块碎玻璃片,仔细看了一下被箭射穿的窗户小洞。
他凑上前把眼睛贴在那里,玻璃片冰凉的质感贴近眼周,视线似乎闪过什么,立刻把身体往旁边靠。
一支箭迅速穿过玻璃窗,再次钉在孟绍安旁边墙壁处,更令他们觉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支箭与刚才那支箭所穿透的小孔完全重合。
闻雀神色阴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