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有些恍惚,他不清楚那三人的心思,但以这些人的劣根性肯定在疯狂的找自己,目前待在北京的研究所基地附近还是安全的。

他说:“没想过这个问题。”

季游攥笔的手停顿,抬眼看他的瞬间,喉咙动了动,低声道:“我想和你做意定监护。”

许淮听说过这东西,好像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共用一张户口本。

他没想过要和季游在一起,回绝:“不用。”

季游摘下蓝牙耳机,背部靠向椅子,手中的笔也丢下,眉眼冷淡:“这么抗拒我。”

许淮:“嗯。”

季游的唇角动了动,他想说什么却用手指盖住眼睛,良久才说:“……好,我知道了。”

他没再听到许淮说话的声音,只有细微咀嚼食物的轻响后回房间睡觉的脚步声。

季游缓缓咬紧了牙,手指从眼睛撤下,定定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好像有点太激进了。

还是要慢慢来才行。

*

许淮在卧室打电话给孔清。

本来他不想打,但实在担心朋友们的近况。而且他也需要对方查清一些东西。

“……孟绍安被公安放出来了,闻雀和唐耕雨那边的消息被封锁,什么也查不到。”

许淮听着孔清说的情况,坐在床上闷闷地喝酒:“唐黎津呢?”

孔清沉默了几秒才说:“凶多吉少。”

许淮这会儿也没空管人:“他给你发邮箱的那些东西看了吗?往下查了多少。”

电话那边传来孔清打键盘的声音:“我先查的闻雀,这人果然有问题。他曾数次出国,而且账户上有不少资金都来源于东南亚。 ”

许淮明白了:“他在东南亚有产业?”

“应该是的。”孔清继续打字,“闻家账面做的很干净,我哪怕黑进去也查不出什么,估计老巢和账户资金流水全在东南亚。”

“哪个地区?”

“缅甸一带。”

许淮仰头喝完罐装酒,浓烈酒精味熏的大脑有些缓不过神,胸腔微微起伏,脸色也有些凝着汗水。

他扶了扶额头,过往回忆潮水般翻涌至身体,手指轻触到胸口仍然有乳钉的棱角感,下体的伤口哪怕逐渐在愈合也有强烈的环状异物感,指尖逐渐收紧,胸口的衣服布料也被攥在掌心。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许淮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询问孔清关于孔栀的病情。

“她精神好很多也不哭了,但总是不吃饭……”孔清停顿了一下,“夏鸢没戏拍就会陪她,你放心。”

许淮也想彻底放心,但以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

他有些困倦就提前挂了电话,睡意朦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声忽远忽近,呼吸声炙热浓烈。

许淮被人抱进怀里,不安的想抬眼皮却睁不开。肩膀和手臂都被收紧抱住,能听到热烈的呼吸声和清浅男声,一簇簇爆发的热感蔓延至皮肉流淌到心脏。

有人轻微的吸吮他的脖颈,很轻的吻,视如珍宝般的动作像是怕他碎掉。

许淮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想推开这个挺热的怀抱也没成功,但对方的动作很和缓,帮他调整睡姿、擦拭脸上的汗水。

他哪怕再抗拒也觉得舒服很多,便不再挣扎。

许淮的唇瓣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但很快又离开。

身体被紧紧的拥抱,头也被调整和缓舒适的姿势,热烈轻缓的呼吸声暧昧交织的侵入他半梦半醒的意识脑海。

他突然想到高二时期和季游彻底闹掰后便不再理对方,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有一次他打球回来,季游黑着脸戴红袖章站在班门口检查抽烟带打火机的人。

“我真没带,你到底要我说几次?”许淮烦躁的要死,他掀起篮球衣的一角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抱着篮球瞪他,“班长,你要是看不顺眼我就说,别搞些乱七八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