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淮声音平静的问他：“孟绍安，你也是从小被家人宠爱长大的，如果说有人把对我做的事情全部移到你身上来一遍，你还会原谅这个人吗？”

病房内的空气都要凝结成冰，声音静的似乎能翻卷出细密涟漪。

“我不是斯德哥尔摩。”许淮看他，“更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侮辱我的男人。”

*

许淮中毒醒来后也去看过无是非他们，好在都身体健康，大家也想尽快出院。

无是非说要回追隼公司处理工作，夏鸢要回剧组拍戏，只有左格说想留下陪许淮被他一口否定：“你不要上课了？老师打了三个电话到我这里。”

左格只好乖乖回去上课。

临走前，夏鸢说孔栀的后事是季游操办的：“他的墓就在这附近，你去看看吧。”

天空下着小雨，细如牛毛，似如蝉翼。

许淮出院后便直奔墓园。

他撑了伞，细密雨水沿伞骨落下滴在地面的枯黄落叶，已是深秋，他裹紧外套，脚步慢慢沿着一排排墓碑来回踱步，最后在孔栀的墓前停留。

黑色凝湿的墓碑方正，被经常擦拭过的黑白照片很亮，面前还有栀子花束和新鲜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