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说她跟晏澄多么般配。
她根本不想真分手,只想任性一下,就挑了条评论,回复:“没有呢,我们挺好的。”
发出之后,她又想到万一晏澄看到,说不定会认为她在服软。因此,她秒删。
删除之后,她放下手机,边喝饮料边看电影,身后的造型师忙碌地上色。她一坐就是好几小时。
要做出漂亮的渐变效果并不容易,造型师仔细地做了每道程序,到最后,洗掉她发上的药水,吹干她的一头长发,再引导她去看。她简单瞄两眼,满意地点头,“不错,从我卡里扣钱。”
阮知涵嫌麻烦,一次性会充不少钱。造型师微笑,保持着礼貌送她出门。她到外边坐上王叔开来的车,才又开始玩手机。
她微信里第一条是允睿发来的,问她跟晏澄怎么了。阮知涵虽然跟晏澄闹矛盾,但她想到允睿,也觉得他不简单,平白无故就找上门来,知道晏澄跟她要分手,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阮知涵的怪念头一滋生,就根本停不下来。她暂时不爱理他了,当然就真的不会理。
她在外面瞎逛,还去酒吧热舞一小时,喝到微醺,双颊发红,摇摇晃晃地回家。
她还有理智,认得回家的路,一路摸索到她的卧室,正要往床上一躺,室内灯忽而亮起,熟悉的脸庞令她困惑了,她不住地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
晏澄盯着她,她的长发换了颜色,仿佛是粉色花瓣堆叠于她发丝上。她穿的则是比较贴身的抹胸裙,身上还有酒味,不知从哪个酒吧浪回来。
他一时郁结,他放心不下追过来,还被丈母娘挖苦,她倒好,逍遥快活到深夜。
他本是要来带她回去,瞬间歇了心思,她压根没把他放心上。
27.前奏
兴许是酒精加持的缘故,阮知涵见他面色不善,稍微收敛了脾气,拍拍发热的脸颊散酒气,再问他:“你怎么来我家了?”
晏澄对她实在失望,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带上车钥匙准备哄她高兴,来了才发现她根本无所谓。他满心的期盼变成无可奈何,说:“不来怎么知道你有多潇洒?”
他并不想让她同情,很少会主动展露脆弱的一面给她看。他不会提工作的疲惫和在这段感情中感受到的不安,堆积到现在,其实有点喘不过气。
阮知涵皱了皱鼻子,她不喜欢他的冷嘲热讽,“我哪里潇洒了,我就是很正常地出去玩。”
她一直都会泡吧蹦迪,在英国的时候因为治安问题没那么猖狂,回国后,但凡是他不在,她总有那么几天去酒吧狂欢。晏澄早几年没少为这个跟她闹矛盾,原本改得七七八八了,岂料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眸色暗沉,凝视她的那头粉发,莫名其妙地产生揉碎她禁锢她的想法。他对她的无尽渴求,大多源于她无意间传递给他的热量。
就像植物戒不掉阳光一样,他戒不掉从她那汲取的热量和光亮。
他想过许多方法,没有一个是绝对稳妥的,她太跳脱,想一出是一出,谁都算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晏澄沉默着,阮知涵在他的沉默中挖掘出了危险警告,不过这是她家,他做不了什么。因此,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坐到床上。
晏澄瞥她,她的动作谨慎,颇有防备的意味。他不禁一哂,略显失望,“你到底什么想法?”太懂她了,表面无辜,心里不知装着多少小九九。她不太会跟别人硬着来,真惹事了立刻就怂,但暗地里气人的功力深厚,他不得不留点心眼。
他问:“你说实话,你真的想分手,还是在闹脾气?”
她所说的那些,晏澄想过要去改变。
她指责他监视她,其实是那边的人揣度他的心思,有时会告诉他一些事。以前她都知道这点,从未提出异议,他就当她默认。况且她也会向他的助理询问情况,他以为这是两人的默契,可以用各种方式获知对方的近况。
但她说她不喜欢,他愿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