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特地往大的说,其实确实有冤枉他的地方。奈何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有个撤回的功能键供她使用。
她嘀咕道,“反正不听我说话是真的,你每次都说可以可以,过两天还是那样,而且会想出新招数折磨我。”
晏澄睡眠不足,有些头晕,他唯有点头,“好,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
她可能是图发泄下积聚的情绪,晏澄则是真的有点恼了。他赶回来前仍记挂着她要的那辆车,国内没有,他叫人帮忙去邻国订购。
他往她工作室里放人,私心的成分极少,他更多的是希望有人能帮她,给她提高效率。她这样编排,有点寒他的心。
阮知涵清楚这类话不好当他面说,又想方设法要在旁边打洞钻下去。晏澄见她一动不动,条件反射地拉她胳膊,她躲闪了,他便笑,“我连夜回来是为了谁?你现在怕我?”
阮知涵点头,再摇头,“我……”
他很敏感,幼年经历使得他待人处物的方式很特别。他要尽量去照顾信任喜欢的人的生活,想用他的方式去为对方扫清一切障碍。
他认为这是他的爱,而对阮知涵来说,它可能是负担。
生理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倦怠压垮了晏澄的精神防御,他说:“你想分手就直说,不用天天跟我闹。”
“我没想分手,”阮知涵斩钉截铁,“但是,我说了你不想改,你说我的我也不想改,我们就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晏澄那句话是以退为进,用来试探她的,他没想过放手,他七岁就喜欢她,陪伴她那么多年,肯定不愿意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捷足先登。
可她的态度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希望得到的回答是挽留和拒绝,没想到她退而求其次,给出的回答是各自冷静。
晏澄咬牙,他的决断力强,面对她,决断力却没用了,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要应承。
他担心的是,一旦放开一点点,她会像脱缰的野马那样,一去不回头。
她最没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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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500收加更,我实在太忙了,大家久等了
25.离开
晏澄沉着脸不说话,阮知涵憋的话再多也说不出来,净望天花板去了。她感觉自己有点冲动,但事到如今,也拉不下脸来说软话。她以前能偶尔伏低做小,现在不行,她是女朋友不是妹妹,不能没有主见全听他的。
阮知涵决心要僵持到底。晏澄没做好心理准备,就不答她的话。她心中一动,知道他大概不会轻易说分手,便得瑟起来,“我明天回家住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晏澄的脸色晦暗,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她,带着丝侵略性,仿佛暗中观察猎物的鹰隼。她没来由地惧怕起来,吸口气,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饿,我要去吃饭。”
晏澄讽刺道,“吃什么?被你气饱了。”
阮知涵撅嘴,眼珠子转溜一圈,她惯会气人,直率地说:“你气饱了,我饿着呢。”
晏澄实在要被她气疯,幸亏他惯会隐忍,尽管呼吸频率加快,仍然能尽力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怒火,以平和的语气对她说:“你真的要回家?”
阮知涵怎么可能收回说过的话,她好面子,偶尔有点虚荣心,她不喜欢别人长久以往地压自己一头。她不再当他是无所不能的哥哥,自然会有逆反心理。
她笃定道:“嗯,我明天叫王叔来接。”
都到要叫她家中司机来的地步了,晏澄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沉默不语,随着她的步伐,进入餐厅。他没等到她的回头,心里长出根刺来,狠狠心答应下来,放她去外面走一圈,或许她就会知道他身边是最好的去处。
可晏澄也没那么自信,在别的事情上,他都可以做个风险偏好者,唯独在她的事上,他是个坚定的风险厌恶者。
他自我拉扯着,安静用餐。桌上,只听得见银制刀叉碰撞的声音,他不发作,阮知涵心里反而没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