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公主。”

“愚笨?我看不见得。”怀敬瞥了一眼倚乔‘紧张’的样子,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着伺候驸马?”

“奴婢不敢!”闻此,倚乔心里一惊,忙辩解出声。

她并没有伺候驸马的奢望,只是佯装怯懦,不想被选去伺候刘楚玉而已,没想到,一眼就被拆穿了。

“不敢就好。”怀敬不再看倚乔,起身道,“跟我来吧。”

“敬公子都发话了,还愣着干什么?你当谁都有机会伺候公主呢?”管事的嬷嬷朝着倚乔大声呵斥了几声,又走到她身边小声讨好道,“你去伺候公主殿下,记得机灵点。之前殿下身边的碧染姑娘才伺候殿下几天,就被殿下送去给陛下了呢,依嬷嬷我看,你的资质可不比碧染差,若能讨得殿下欢心,即便不入宫也比在外院做个粗使丫环强……”

入宫?我本就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何必指望再入宫。倚乔心头苦笑,却也知道这管事的嬷嬷跟自己说这么多,是希望自己发达后能记得她的恩情,于是随便应承了几句,而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怀敬面前。

“收起你的不情愿。”怀敬看着眼前女子推拒地姿态,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警告出声。

还是那般冷冷的语气,却夹着不可忽略的威严。

威严?倚乔突然对自己的错觉感到些好笑。眼前的人只是个男宠,被底下人尊称一声‘敬公子’,凭借地不过是公主多几分的宠爱。宠爱嘛──谁知道这东西能持续多久?

心里虽这么想,倚乔却很清楚自己并不能违抗什么,遂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跟随着怀敬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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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曲水,修竹茂林,兰亭紧对紫藤架,金柳低挂碧桃花。皓首阁三月里的风光颇为怡人。

倚乔一路走来,看着怪石嵯峨,古松森秀。不禁感慨这里的景致竟比皇宫中还要雅致三分;都说山阴公主骄横,淫荡,不过这心思──倒是挺别致的。

在倚乔感慨之时,刘楚玉午休后起身,正恹恹地坐在梳妆台旁,手执象牙梳,对镜理云鬓。

“你怎么把她给我带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刘楚玉慵懒地侧身,目光在倚乔身上停顿了片刻后,疑惑地看向怀敬。

“碧染走了,总要找个人补上。”怀敬答非所问。

“我问的不是这个。”刘楚玉困倦的双目微阖,不再看怀敬,只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梳子拨弄着头发,“你别告诉你不知道她是谁?”

眼前的倚乔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宫中赴宴,刘子业赏给何戢的那盘‘佳肴’。当时刘楚玉借口‘回府享用’帮何戢推掉了,谁知刘子业却当真地命人将倚乔送到了刘楚玉府上。刘楚玉倒是不介意何戢多一个侍妾,于是当即让人把倚乔送到了何戢的房中,不料何戢并不领情,竟把人给丢到外院做了粗使丫头。

可怜倚乔的纤纤玉指沾尽了阳春水,却并不知道当初不肯怜香惜玉的人,其实是何驸马。

“公──公主──殿下──”

这边话还没问完,那边却传来老管家上不接下气地呼喊声。

“公主殿下──”老管家气喘吁吁地站定到刘楚玉面前,“竹园──,竹园那边出事了!”

竹园?空置着的院子能出什么事,难道走水了?可明明没看到火光啊?刘楚玉有些疑惑。

“你是说,安置那些面首的院子?”怀敬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怀敬的话,让刘楚玉猛然想起:自己弟弟赐给自己的三十个面首还安置在那里。

当初刘楚玉本是听了老管家的建议,同意面首们临时住在竹园;想着见过人后再行安排、调整。可自从上次入宫,被自己姑姑的事扰乱了心神后,刘楚玉这几天一面着手安排人入宫监视项时月,一面忙着查项时月的底细。这一忙,安置面首这事就被抛在了脑后。虽然昨个晚上召见过几个面首,但伺候过自己的墨礼当即被自己放了,也无需另外安排院落,刘楚玉就又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