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妾说是失手,陛下相信吗?”项时月无辜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在刘子业的怒视中渐渐蔓延,扩大,她看着他,笑得灿烂,目光却渐渐转冷,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就算陛下不信,臣妾也确实是失手。在求证了某些事情的真相后,一个激动,与殿下起了争执,失手将殿下推落了水中。”
“真相?什么真相?”刘子业看着项时月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
项时月瞥眼看了一下毫无醒过来趋势地刘楚玉,忽的凑到刘子业耳边,吐出了关于谢贵嫔被劫一事的真相。
然而,令项时月意想不到地是,听完后的刘子业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竟如此激动?”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刘子业的冷静让项时月措手不及,她慌忙想着说辞,脑海里回荡着确实那些事先想好的,关于证据的解释。谁知刘子业根本不问证据,这下项时月有些慌了,只张口期期艾艾地重复道,“怎么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陛下你待她这般好.....可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
那语无伦次的样子,似乎委屈无比。
“够了──”刘子业打断项时月,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看了眼她,许久后只淡淡吐了一句,“你说这些,孤早就知道了。”
刘子业早就知道了?!
项时月瞪眼看着刘子业,一脸的难以置信,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看到刘子业怀中的人蓦地瑟缩了一下。
71.打击
当疼痛渐渐褪去的时候,刘楚玉睁眼,只见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云清守在床边。
“这里是公主府?”刘楚玉望着明灭的烛火,一阵恍惚。
“公主身子虚弱,暂时还不宜回府。”云清愣了愣,搭上刘楚玉的手腕,“我看病需安静,所以宫人们暂时出去了。”
刘楚玉有望了望四周,这屋内装饰陈设,分明是宫中,只是这房间陌生,想来大概是涵映阁的某间房间吧。
刘楚玉又转头看云清,数月不见,他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她遂笑了笑道,“咋一见你,还以为在府中呢。”
“云清不辞而别,公主不怪罪,现又救下云清一命,云清实在惭愧。”云清收回把脉的手,“公主身子虚弱地很,若不嫌弃,不如以后还是由云清替公主料理吧。”
“什么嫌不嫌弃的,义阳王府走了一朝,你倒是变得倒是越发知礼了。”刘楚玉揶揄完云清,又恢复正色道,“我起初并不知你去了义阳王府,救你也不过是无心插柳的事,等你治好我的寒疾,我只当请陛下还你自由作为报酬。”
“如此,云清先谢过殿下了。”
一向随意的云清忽然变得如此多礼,刘楚玉一时间觉得好没趣,忽然失去了追问追问他当初离开缘由的兴致。沉默了一阵忽的想起什么地开口道,“上次我在义阳王府似乎看到初晏,当时我以为是眼花,现在看来,她其实是跟你一起的?”
“恩,不过公主放心,她早在义阳王府被抄前就离开,所以并未受到牵连。”
“她去哪了?”
“她并未告诉我,大概是回豫章王府了吧。”
“哦。”
刘楚玉淡淡应了一声,两人再次沉默。
“公主──”云清忽的开口,一双好看的眉忽的蹙起,似乎有些纠结“公主,这肚中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
刘楚玉忽的紧张地出声,她当时故意落水是因着刘子业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会泅水,她才敢如此做,只是没想到自己身子太过虚弱,而水又实在太凉,最后导致自己发了一场大病。
她可不想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事,想到这,刘楚玉不免又紧张地问了一句,“你说,我腹中的胎儿怎么了?”
“公主应该知道这事不能再装了──”云清咳了两声,目光瞥向刘楚玉的腹部,开口道,“毕竟脉相上怀胎已过三月,而公主的肚子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