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请陛下同公主责罚。”怀敬敛眸,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一看怀敬着神色,刘楚玉便顿时知晓怀敬是顾忌刘子业,自己当然也不可能继续追究,给刘子业难堪,她遂即开口道,“陛下大人大量,岂会──”

岂会同你一个奴才计较,刘楚玉还没说完,却听到刘子业开口了。

“对,孤一向大人大量,既然你是无心之失──”刘子业转头看了看自己所带的侍从,冷笑着开口道,“就笞责二十好了──”

二十鞭?刘楚玉气地咬牙,却不好当面发作,只开口道,“这里不方便行刑,且也不敢劳陛下金躯入妾府上地牢,不如让妾领了人去──”

“何须如此麻烦?”刘子业冷冷地打断了刘楚玉,然后一挥手,后面的便站出一个手持长鞭的侍卫。

“陛下──”刘楚玉双眸满是怒火,还想要继续劝刘子收回成命,却见怀敬突然跪倒了地上。

“谢陛下宽宏──”怀敬双膝跪在地上,坦然地开了口。

“还不快去──”刘子业转头瞪了身后的侍卫一眼。

“是──”侍卫前行了几步来到怀敬后面,看着刘楚玉那发狠的眼神,有些犹豫地举起了长鞭,却不敢下手。

“你是不打算回宫了?”

刘子业恶狠狠的语句,让侍卫一下子想起自己到底是刘子业的人,今日若要逆了他的意,以后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他狠了狠心,朝着怀敬的背上一鞭子甩去。

“啪──”的一声,刘楚玉听到了皮肉绽开的声音。

“怎么,皇姐心疼了?”刘子业伸出手拦住刘楚玉想要上前的身子,冷声开口道,“不过就是个男宠而已!”

“你……”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刘楚玉收回脚步,愣愣站在原地,听着那边声声鞭子声,只觉一阵心寒……

似乎过了好久,那声音才停了下来,刘子业笑看了一眼遍身伤痕的怀敬,带着侍从满意地离去。

“公……主……”敛晴站在一旁,一直不敢转头去看怀敬,只有些腿软地走到刘楚玉身旁,“公主……敬公子……”

“把他扶回我房里──”刘楚玉看了一眼仍跪着的怀敬,转身大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回了卧室,刘楚玉先吩咐敛晴去打了盆清水过来,自己则是找出了刘子业某次赐给自己的,据说是治外伤不留痕的膏药。

真是讽刺呢?药膏和怀敬的伤都是拜刘子业所赐,刘楚玉感慨了一句,然后将膏药丢给一旁敛晴。怀敬的鞭伤主要在后背,自然是不方便自己抹药的。

“奴婢伺候公子上药。”敛晴走到怀敬身旁,垂头有些羞涩地开口道。

怀敬蹙眉看了敛晴一眼,却并没褪去衣衫,只淡淡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公子……伤在后背,只怕不方便吧?”敛晴将药膏递给怀敬,却并没立即退开,反是疑惑地开口问了一句。

刘楚玉正一面恼怒刘子业刚才的所做所为,一面思考着刘子业要立项时月肚中孩子为太子的事,正想征询一下怀敬的意见,转头却见两人还在一旁僵持,怀敬连衣衫都没褪去。

“你出去──”刘楚玉走过去,对呆呆伫在一旁的敛晴开口道。然后转看向怀敬,“把衣服脱了。”

公主这是要亲自帮敬公子上药?!虽然府中人人皆传公主最宠爱的面首是怀敬,可没想到这竟是真的。敛晴惊异地微张着嘴,羡慕地看了怀敬几眼,终于退出了房间,走出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似的退回来将门关上。

怀敬眼见敛晴将门合上了,才开始褪去衣衫,心道管家怎么挑来这么一个,一点眼色都没有的人来伺候刘楚玉……

夏日的衣服本就轻薄,怀敬迅速地解开了衣衫,只是适才受鞭笞时,那被鞭子打地绽开的衣服与绽开皮肉粘在一起的,这一下子褪去,牵动到后背道道伤口,他眉头不禁一皱。

“知道痛了?刚才领罚的时候不是很痛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