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吻自己?!他怎么可以……

反应过来的刘楚玉只觉得又一道春雷轰过,轰地她浑身轻颤,酥软无力;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不合时宜地突突跳着……

不行……不可以……刘楚玉心头叫嚣着,可看着贴近自己的那张令人沈醉的脸,她只觉得自己连退开的力气都没有……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可自那里传来的灼热却让她觉得心悸,口舌不知何时早已被撬开,带着葡萄酒那令人心醉的气息,唇舌被霸道又肆意的顶舔允夺,她心头最后一道薄弱的防线正一点点被摧毁……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正在沈沦,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姐──”

猛然想起的声音拯救了刘楚玉,她回过神啦,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褚渊,感到肩膀上的双手终于撤离,她忙迈着虚浮的身子向后退后了两步,却无意中看到褚渊眼里闪过那么一丝玩味,那神色阴沈地让她觉得不安。

“皇姐──”木屐声声作响,刘子尚走近两人,却像没有看到两人刚才纠缠的情形一般,笑看褚渊道,“原来姑父也在啊──”

褚渊冷眼看着刘子尚,轻哼了一声,然后径直越过刘子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褚渊离去的背影,刘楚玉心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头除了羞愧,悸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违和之感,这种违和的感觉却不完全来自与伦常与禁忌……

“皇姐还是小心些的好。”

刘子尚的提醒声,让刘楚玉回过神来,她侧头看向刘子尚,有些不解。

“褚姑父,是个──不简单的人。”刘子尚看向刘楚玉;目光深邃,双眉蹙起,“皇姐最好不要离他太近。”

“你……都看到了?”刘楚玉低声,一面觉得羞愧,一面又感激刘子尚来的及时。

“看到什么?”刘子尚仿佛有些疑惑,转身笑了笑道,“天色已晚,皇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完,刘子尚转身离去,木屐踏在石板上,声声作响。

看着年仅十五岁,却心思深沈的弟弟,刘楚玉觉得,其实,他比刘子业更适合做皇帝的。

──────

因为褚渊的蛊还没解,刘子尚也不便挽留;第二日一早,刘楚玉等人便踏上了归程。

这一次刘楚玉为了避免见到褚渊的尴尬,决定不再骑马,只借口不舒服,一头扎进了马车中。

当然,马车里其实也不怎么好受,因为──多了一个初晏。

“那褚大人怎么会中了合欢蛊呢?那蛊还是以你的血喂的?”初晏坐在车厢中,百无聊赖地看了半天的景色,终于开始好奇起不该好奇的事情了。

“该不会──”初晏眼珠一转,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刘楚玉,“不会是你想收他做男宠,而他又不肯……”

刘楚玉依旧没理她,只依着马车壁,不置一词。

“你也算有良心,见他宁死不从,还是决定放弃,这蛊──”

“你为什么叫她褚大人?”这次,刘楚玉终于开了口,却是用不相关的话题打断了初晏。

“我听其他人都这么叫的──”初晏没料到刘楚玉会怎么问,愣了一下才反问道,“有错吗?”

“他官拜尚书令,叫大人自然不算有错。”刘楚玉睨眼看了一眼初晏,见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开口道,“不过,他取了南郡献公主,一般人都是称呼他为褚驸马的,我府上之人习惯称呼我夫君为驸马,所以才会称呼他为褚大人。”

“你说,他是驸马?!”

刘楚玉的话让初晏猛地一惊,进而她想起似乎听到刘子尚称呼褚渊为‘姑父’,当时她还以自己听错了;原来……

突然,她想起刘子尚同刘楚玉的关系,蓦地惊呼,“那他不就是你的──”

“姑父──”刘楚玉苦笑着回了一句,却见初晏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想问什么,却终究没有再开口。

终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