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不是善良。
只是觉得,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王助理,或者薄望津的任何一任助理,他都会心安理得地让他们自己提行李上楼,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池最不想因为曾经的关系,就让这份她也足够胜任的工作变成享福的优待。
这样做不长久。
她好像吃苦上瘾,薄望津懒得坚持,示意司机。
“随你吧。”
池最拖着行李拉杆,驾轻就熟地走向电梯。
本来还在想,她要怎么表现出对这里很陌生的样子,才会显得自然。
现在发现司机早就认出来,她也不用装了。
身子板那么薄,跑起来却很快。
薄望津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掏出钥匙卡,“滴”一声。
仿佛又回到初次见面。
池最看着楼层数字跳跃,有股莫名的忐忑。
“薄总,司机先生是不是早就……”她忍不住问。
薄望津垂眼,表情好像在讽刺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以为靠自欺欺人的表演,就能让人失忆?”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池最低头。
发现自己傻得可以。
所以说,他对她做出那样的动作,是因为他也这么觉得吗?
粉饰太平的背后,所有人都没忘掉。
-
薄望津家的装修还是那样,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巨大的鱼缸在客厅散发着瑰丽的颜色。
也是这么沉的夜色,落地窗外宛若星火的灯光。
很多画面一下子涌入脑海,池最的喉咙不自觉吞咽。
“薄总……”
熟悉的音色,一下子把两人拽回相同的记忆。
虽然池最只在这里住了一个假期,开学后,两人见面的地方就换成了东岛别墅。
可是短暂的时间,依旧足够他们做很多事。
很多很多。
他肏她的事。
客厅、厨房、浴室、书房……每个地方,都有她被他肏到发抖,抖落淫水的痕迹。
那些声音和画面像是纷飞的碎纸片,从客厅的水晶吊灯上坠落,飘到两人之间。
薄望津的眸光融入了夜色,盯着她。
从手指尖到后颈,池最感觉到一片麻意。
池最僵硬地打破沉默:“客房在那边……我先过去了。”
“嗯。”他恢复如常。
哪怕薄望津家从来没有客人留宿,客房都一直收拾得很好。
钟点工每周上门按时更换和清洗床品,设施齐全,还有独立的客卫浴。
薄望津的卧室在楼上。
只要他不找她,其实两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太多。
池最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放进去。
放着放着,开始叹气。
她坐到地上。
刚才进门,她忘记脱鞋,薄望津竟然也不提醒,随意她在地板上乱踩。
池最赶紧脱下,光脚踩在地上,拎起鞋子,想放回门口。
她以为薄望津早就上楼了,一路小跑,经过客厅猛地刹脚。
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