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高尔夫球场风平浪静,从来没出过问题,偏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也许被风吹过来的吧。”林显爻也满脸焦虑,“现在不是纠结图钉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安抚住他们的情绪。”
“池助理看起来还好。”张总庆幸,“就是薄总那边不知道怎么交代。”
林显爻不语。
张总回忆刚才打球的场面,又说:“不过,能搞定池助理,他那关应该也不难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看看怎么能补偿她。”
“这件事我来谈。”林显爻接话。
有校友的交情在,他出面,会比张总好说话一些。
“拜托你了。”张总烦躁地翻弄头发,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叫什么事!”
屋里,处理好伤口,医务人员按照惯例嘱咐了一些“不要沾水”之类的话,提上医疗箱离开。
薄望津看着她的手指。
跟他在一起的两年,他都没让她这么受过伤,没想到出来一次就变成这样。
“疼吗?”他问。
只剩下两个人以后,池最又不知道怎样自然地面对薄望津。
他贴在她身上撞击的感觉随时可以浮现。
“不是很疼。”池最回答,“小事情,没关系的,薄总。”
他闭眼,捏了捏鼻梁。
“你是我的助理,代表我也代表薄氏。”他提醒,“不是所有时候都需要善良。”
“我知道的。”池最笑着说。
她不傻。
又是这种公式化的模样。
见过真实的笑容,薄望津再看到这种表情,心里只有无名火。
“你一定要笑吗?”
连表情都被干涉,池最的笑容僵在脸上。
保持微笑不是人际交往的基本礼仪吗?
他们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怎么在他面前这也是缺点。
“我……不可以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明明以前他很喜欢乖乖笑的。
薄望津知道他的话听起来有多莫名其妙。
“没什么,算了。”
他站起来,去更衣室换衣服,把她扔在这里。
有点糊里糊涂,但是池最不往心里去。
薄望津离开以后,林显爻轻敲敞开的门。
池最对着门口点头:“学长请进。”
他走过来。
“怎么样,严重吗?”林显爻在薄望津坐过的位置坐下。
刚才医务人员已经向他说明了池最的情况,他此时问,只是为了打开话题。
“不严重,可能过几天就好了。”池最说。
“抱歉啊……”林显爻满脸歉意,“刚刚见面,没给你带点礼物不说,还害你受伤。”
池最惊讶:“学长本来也不用送我礼物。”
林显爻却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摇头:“不,你是我的学妹,又是我曾经的团员,我应该照顾你。你在我们的地方受伤,于情于理,都必须给你赔偿。”
“学长……”
“这是我们欠你的人情,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跟我们提。”
林显爻伸出手,想关切地握住池最,又怕逾越,手掌在半空中攥住,握成拳头,放到池最前方的两三公分处。
“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补偿你,只是薄总那边……还希望他能够不计较。”
池最垂着眼睛,眨了眨。
片刻之后,她小心地开口:“要是说帮忙的话,其实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
林显爻对池最的性格有点了解,来之前心中也在忐忑,怕她无欲无求。
听到此时有事可做,他的心反而放下。
“你说。”
“薄氏财团下个月要举行一个季度会议,现在还没有订下酒店。”池最说,“其实我觉得,公馆的环境挺不错的,设施也完全能够满足会议要求,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