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敢再让唐屿碰他了,不要说帮他洗澡,就是扶一下,他都心惊胆战。
李藿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直到唐屿敲了两下门问怎么没声音,他才强打起精神来清理自己。
洗完澡后,他出来换了床单,把窗帘全部拉开,推开窗户只留纱窗,初秋的阳光倾泻进来,照进了满室温暖。然后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中午十二点了,这时肚子也适时地叫了起来,他就说怎么感觉胃痛,合着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一颗米都没吃。
李藿被自己的身体素质惊呆了,就这样都还能坚持高强度的床上运动没有晕过去,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心。
毕竟,别人受都是追求身娇体软易推倒。
他敲了敲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跑,想着唐屿刚进去洗澡应该没那么快,便给二人点了份外卖,特地找了家近点的,还买了准时险。
他给唐屿找了自己的新内裤放在床上,又找了一套家居服在门口问唐屿要不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连同内裤一起递给了对方。
唐屿打开门接过,浴室水汽蒸腾,他赤裸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白皙有力的肌肉遍布,一看肌理中就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他太高了,只能微微低头才不至于被撞到,这也导致了李藿站在他面前,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侵略性。
不太适应地抿了抿唇,“给你,外卖快到了,快点收拾。”
听唐屿“嗯”了一声,他转身就走,没看到对方对着他背影摇头,暗骂了一句“驴脾气”。
李藿在卧室铺床单,突然门铃响了,肯定是外卖到了,提前送达了差不多十分钟,一定要给配送小哥大大的好评。
他挂着笑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外人的时候,笑容凝固了……
李藿皱起了眉,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道:“怎么是你?”
闻言,关流云笑了,他穿着米白色的粗针毛衣显得眉眼愈发精致,“怎么不能是我?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只能来找你了。”
李藿手指抖动一下,差点咬到舌头,当时他把纸条放进兜里,买完手机便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情,什么关流云,什么固定炮友之约,早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乍见关流云,他顿了几秒才从记忆中翻出这个有着色授魂与般美貌的男人。
李藿手心微微出汗,侧身挡到门口隔绝了对方向屋内探究的视线,也确保屋内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对不起,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电话被我弄丢了。”他诚恳地道歉,然后继续说道:“那天的事情你都忘了吧,我说的是酒话当不得真,而且我现在已经有正经打算交往的对象,所以……”
“所有是有了长期稳定的鸡巴就不需要我了吗?没关系,我可以接受三人行。”
关流云双手插在裤兜里,从善如流地接过李藿未尽的话。
他的话一出来,李藿真的咬到舌头,疼得他立刻扭曲了表情,好半天才缓过来,关流云不安慰也不落井下石,只等李藿好转然后回答。
“关、关先生,我和对方是以交往为前提的接触,您说的这种恐怕不太适合我们,我知道,出尔反尔很过分,您有什么需求,或者补偿条件都可以说,我尽全力做到。”李藿微微张开嘴等最剧烈的疼痛过去,然后开口说道。
他一脸诚挚,任谁看都知道是真心话,也任谁都想大宰一笔。
关流云不缺钱,他缺的是契合心意的床伴,于是他挂着凉薄的笑意说道:“你跟他交往我不反对,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陪我上床就行。”
半个月前,在酒店。
关流云正打算待新任炮友洗完澡一起吃顿早饭时,突然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左膀右臂焦急的声音传来,说他们的货被人黑吃黑了,有着黑道太子爷之称的关流云哪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他当即就要召集属下展开一系列的报复,但余光瞥到磨砂门透出来的隐约人影时,脚步一顿,思考了两秒还是给人留了张纸条。
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