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现在很是热闹。
还来了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晕倒在地上的除了被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抱着的裴景欢,还有被人砍断手脚的李老三。
楚霁雪最喜欢看狗咬狗。
她故作惊讶地大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霁雪话音未落,裴景欢就紧紧地抱着男人,眨着恐惧又可怜的大眼:“大人,就是她要杀掉我们的孩子,还想把我嫁给李老三,让我与大人不能长相厮守。”
抱着裴景欢的胖男人回过头,恼怒不已:“大胆刁妇,你竟敢对本官的女人罚跪,还让那个老家伙打她,你可知景欢怀了本官的骨肉,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他陪葬吧。”
这位就是国公府的二老爷?
自从跟林沁然有了过节,楚霁雪便让人打探了国公府的事情。
这个林怀敏是林国公的第二个儿子,虽是个二品官员,却是闲差,不堪重用的那种。
此人最是高调,是有名的好色之徒,也难怪会被裴景欢这个脓包得手。
楚霁雪叹口气:“林大人,这孩子都没生下来,您怎么知道是您的亲骨肉。我家小姑子在荷花堂与李老三私通的事情您莫不是不知道?”
一时间林怀敏动摇了。
裴景欢暗叫不好,也怪她当时瞧不上林怀敏又胖又老,便不听苏慕染的劝告,先去找了定安侯府的大公子,将第一次给了他。
哪里知道那个大公子吃干抹净,便对她敬而远之。
裴景欢失利后才去找的林怀敏,所以与林怀敏上床并非处子之身。
也正是因为她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才会借李老三之手除掉隐患,还能陷害楚霁雪,一石二鸟。
未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裴景欢只得硬着头皮对林怀敏哭诉:“大人,我当日在荷花堂是被楚霁雪陷害才丢了清白,我爱慕大人的心日月可鉴,大人你莫要轻信楚霁雪那个贱妇所言。”
“她害死我们的孩子,就想离间你我之心,大人,你要为我和孩子做主啊。”
林怀敏被裴景欢说动,尤其是看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都疼了好几回:“景欢,本官一定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的。”
他说完冲着手下的官兵吩咐:“给本官把这个贱妇拖到前院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官兵上前想擒住楚霁雪,这时阿苑飞身前来,将官兵打趴在地:“谁敢动裴夫人?”
林怀敏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敢忤逆本官,真是活腻了,不长眼的东西,本官可是国公府的二老爷,是林国公的嫡次子,你们若是不乖乖束手就擒,本官便将你们五马分尸!”
楚霁雪冷眼看着林怀敏:“您这般嚣张跋扈,林国公知道吗?”
林怀敏得意地冷笑:“我爹知道了又如何,本官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难道还向着你这个贱妇不成……”
“逆子!与人通奸还恬不知耻地上门打人,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就在此时,苍老的声音从祠堂门外传来。
林怀敏闻声,当下就将虚弱的裴景欢往地上一丢,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老头子从不会过问他的事,今日怎么会亲自前来?
他恐慌不已。
而楚霁雪则往门口走了几步,迎接林国公:“民妇拜见林国公。”
林国公打量着楚霁雪:“你就是裴家主母楚霁雪?”
楚霁雪恭敬地跪拜着:“正是,今日之所以叨扰林国公,实乃无奈之举,如今皇上龙体抱恙,朝臣家眷本该齐心在府中为皇上祈福,未想民妇的小姑子闹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还连累了国公府。”
“不过请林国公放心,今日之事,总军府上下会烂在肚子里,不会给国公府惹任何麻烦。”
林国公探究地看着楚霁雪。
这女子说话滴水不漏,还美其名曰是不想连累国公府,其实是想让他不得不帮她解决林怀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