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中要回去,却轻而易举地送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楚霁雪冷冷地勾着唇,为了攀上裴景彦,她父亲现在怕是什么也干得出来,铺子不过是以送礼之名,实则行贿。

多半是不打算指望她了。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楚霁雪和陈氏跟前。

顾氏得了楚家的钱财,心中得意不已,厚颜无耻地说:“楚家是讲礼数的大家,你应该不会不懂事吧,马上欢欢就要出嫁了,你这个做长嫂的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楚霁雪嫣然含笑:“我不是替小姑子求了份长公主的婚书,这应该算是无价之宝了吧。难道是长公主的墨宝都不能如娘的意,要不我再去皇后那儿请一道懿旨来?”

她又啧啧两声:“不过小姑子又不是嫁给什么王孙贵族,而是下嫁给荷花堂的下人,想来也是当不起的。”

顾氏羞于说出裴景欢所嫁何人,所以每次楚父问,她都会敷衍了事,一被楚霁雪戳穿,她老脸瞬间挂不住,耳根子脖子都红了。

楚父当下觉得自己送礼送多了。

“亲家母,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裴小姐会……”

“哎,还不是欢欢跟人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娘的便只能遂了她的心意。”

顾氏头皮发麻,忙打断楚父,又生怕楚霁雪再乱说话,紧接着说道:“亲家,我看天色不早了,这时节夜里冷,不如你们早些回去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顾氏这般说,楚父和陈氏也不好多逗留,于是告了辞。

下人一送走楚父和陈氏,顾氏就对着楚霁雪冷哼一声:“你让你那个狗奴才抢我的银子首饰,我便让你爹娘当冤大头。”

楚霁雪却哂笑:“最大的冤大头是你的宝贝女儿吧,她这辈子要跟一个瘦猴老头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顾氏被踩到痛处,气得胸口疼。

楚霁雪见她准备张嘴说话,抬手便在她的哑穴上扎了一针,顾氏嘴巴张得老大,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楚霁雪冷笑:“子莹可不是狗奴才,但你这张嘴却更像是狗嘴,一股屎味。”

她说完转身进了西苑。

迎面走来子莹。

子莹其实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美滋滋的,楚霁雪为她出气她很开心。

她帮楚霁雪摆放好膳食:“主人,独善阁已经打点好了,还有太子殿下那块牌匾我也挂上去了,别说还挺般配。”

楚霁雪让她一起用饭。

因为在独善阁经常一院子人一起吃饭,所以子莹也习以为常。

她坐在桌前问:“主人,你过两天去灵山寺真的不带我,也不带阿苑和阿晨吗?”

楚霁雪回道:“独善阁和西苑都需要你看着呢,阿苑留在西苑,阿晨留在独善阁,这样我才比较放心。”

“你不用担心我,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不可能出事。”

子莹嘟着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两日后,楚霁雪收拾了行囊,便去皇宫。

她没想到与皇后同行的除了文安公主,还有萧元琅。

楚霁雪被安排与皇后和文安公主一辆马车。

三人聊着天,突然皇后说道:“芊芊,听闻你的宫寒之症是裴夫人医治好的?”

楚霁雪心中咯噔一下。

文安公主尚不知情,笑呵呵地说:“是啊,最近裴夫人还帮皇姑养身体呢,皇姑现在可比之前好多了。”

“原来如此。”皇后忽而嗔责:“既是如此,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只送裴夫人一块玉就了事了?”

楚霁雪一颗心怦怦直跳。

自从上次被皇后看到那块玉佩,她如今都不敢放在腰封中,而是揣在了怀里,生怕旁的人再瞧见。

“玉?”文安公主皱眉,瞧向楚霁雪,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面不改色的说:“这可就冤枉我了。母后,我可不止赏了裴夫人一块玉,还有好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