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被两人给吵醒,又被裴景欢晃得头晕。
一听她们是为了玉镯子的事儿,更是头昏脑涨。
她就是怕这没脑子的女儿戴着玉镯子在府里四处张扬,被楚霁雪发现,才会打算留到她出嫁再给。
没想到这个死丫头会趁她卧床不起,翻她柜子。
可是裴景欢毕竟是她亲生女儿,她沉着脸看向楚霁雪:“霁雪,长嫂如母,你给个玉镯给欢欢陪嫁也是应该的吧,这道理即使说到你娘家去,我们裴家也不理亏。”
想威胁她?意思是如果这玉镯子不给裴景欢,又要去楚家告状么?
楚霁雪走到床边,凝视着一脸病态的顾氏:“自己给和被人偷是两个概念,婆婆,你说是吧?贼到哪里说理都理亏,要是你想让所有人知道婆婆你是个贼,我也可以帮你一把。”
“楚霁雪,你竟然敢三番五次威胁我,不要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顾氏气得腮帮子都在发抖。
楚霁雪冷笑:“你就是拿我没办法不是么?现在裴家的地契也在我手中,以后这宅子我可不会让你们白住。”
一提到老宅地契,顾氏喉咙口一股腥甜,吐出血来:“楚霁雪……”
她话没说完就晕厥过去。
裴景欢见顾氏不省人事,也没想着叫大夫,而是抓住机会,呼着喊着去开门:“不得了了,嫂子把娘气死了,大家快来看呀,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媳妇……”
裴景欢一顿吆喝将左邻右舍都给叫过来了,苏慕染也在婢女的搀扶下匆匆赶过来,一看到床褥上的鲜血,顿时拿起丝帕拭泪。
“婆婆啊,婆婆,你怎么会被姐姐气成这样呀,你可不能撒手人寰,景彦现在还在京兆府,三两天出不来,家里要是没了你,可就真的没有主心骨了。”
裴景欢一心只想着玉镯子,拉着苏慕染的手对众人道:“我娘只是觉得嫂子的玉镯子好看,想要戴一戴,可嫂子死活不肯,还侮辱我娘是个贼,我娘一气之下就吐血了。”
看热闹的人不少,虽说听的都是裴景欢的片面之词,但顾氏吐血是不争的事实,再者裴景欢是顾氏的亲生女儿,自然大部分人信了裴景欢的话。
“裴家娘子,至于为了个玉镯闹出人命吗?好歹你与你婆婆相依为命五六年,别说借着玉镯子戴,就是你送给她,又能有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