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原来是裴景彦买卖绿帽子得来的。
楚霁雪叹口气:“虽是如此,我当如何?而今这世道,他便是我的天,倘若那日不是文安公主路过将我救下,我恐是还要被婆家沉塘。”
“苦了妹妹了,咱们女人不容易,往后我多叫些姐妹光顾你的医馆,你有些钱财傍身,日子也好过些。”
楚霁雪福身道谢,送走户部尚书夫人后,采瑕将她叫到后堂,里面十来个女子挤在一起。
大部分都挺壮实,这些都是接榜之人。
楚霁雪筛选一圈,发现她们不是只有蛮力,就是会些花拳绣腿,连在医馆跑堂的小二都打不过。
楚霁雪有些发愁,跑堂的小二笑呵呵地说:“楚大夫,生死难料之地才有江湖,而生死哪有不见血的,长安戒备森严,自然是不允许的,所以皇城近的地方江湖远,皇城远的地方江湖才近呢。”
“现下长安的好手不是在皇城里,就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中,或是军营,他们皆是训练有素,哪里能让您这么容易得着,除非您运气好,能捡着一个。”
他说的不无道理。
楚霁雪正在想法子,药堂传来争吵声。
她忙赶出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抱着个襁褓婴儿在哀求大夫救治,医馆的大夫说是孩子没得治,人都凉了,可老妇人死活不信,正在哭闹。
楚霁雪走向前去,想要安抚老妇人,但被老妇人一把抓住衣袖,老妇人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救我孙儿吧,他还没死,没有死啊!我给不起银子,我可以割肉的,只要你们救救我孙儿,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们。”
楚霁雪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脸色发青,一脸死气,怕是已经走了两三天。
她心生怜悯,但生死有命,她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无能为力。
楚霁雪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减轻对老者的伤害,她只能让老者认清现实:“老人家,您孙儿已经走了,请您节哀。”
老妇人闻言,脸色一变,发了狂:“你胡说八道,我孙儿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你们这些庸医,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