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为楚霁雪请了杯茶:“夫人莫要着急,许是夫人重建时未与工部通报,便闹了这等事。”
楚霁雪双手接过茶盏,茶盏在唇边溜了一圈,并未入口,却见徐洪老谋深算的眼珠子透着点兴奋。
这户部侍郎莫不是在这儿特地候着她?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霁雪慢条斯理地又将茶从唇边放下,幽幽地叹口气:“民妇是否还得去一趟工部?未想只是做点小买卖,没做几天就被烧了铺子,还得劳驾大人辛苦与我说这些,辛苦大人了,民妇这就去工部走一趟。”
“夫人且慢。”徐洪叫住了她:“夫人毕竟只是个妇道人家,去了怕是被刁难,不如夫人与本官在此处饮茶一番,稍后本官亲自带夫人前去如何?”
“这……”楚霁雪为难:“大人公务繁忙,民妇是个妇道人家不便行事,医馆还有旁的的大夫,找他们去便是。民妇告辞了。”
楚霁雪还未走到门口,啪的一声,雕花门便被关上了。
“古人有云敬酒不吃吃罚酒,夫人是敬茶不喝,想让本官来野的。”
徐洪变了脸色。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楚霁雪却异常淡然:“大人,您与民妇的夫君同朝围观,而今是打算将民妇扣押在此处?若是让民妇的夫君知道了,是不是伤了和气?”
徐洪本以为楚霁雪还有更厉害的后手才这般镇定,原是想要仰仗裴景彦。
他不屑地冷笑:“小美人,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等本官快活完,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的好夫君,今日本官动了你,他会不会跟本官伤了和气!”
徐洪拽住楚霁雪的手腕,蛮横地掐住她的下巴,又腾出一只手想将方才递给楚霁雪的那杯茶,强行塞进她口中。
楚霁雪端起那杯茶时就察觉到不对劲,里面定然是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抵死不从,可奈何敌不过徐洪的蛮力,下颚好似要被徐洪捏碎了似的,紧抿的红唇被迫张开了些,眼见下了药的茶水就要灌进去,门被人一脚踹开。
只闻得文安公主一声娇喝:“好你个户部侍郎,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徐洪一看眼前人,吓得双腿哆嗦起来,忙松开了楚霁雪。
楚霁雪身形不稳,若不是一只温暖的大手接住她,她怕是会摔倒在地。
萧元琅看到楚霁雪下颚上发红的指痕,黑眸阴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威压。
徐洪吓得扑通跪地,手中的杯盏摔了个粉碎。
他求饶道:“太子殿下,文安公主,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想要勾引下官,下官只是小以惩戒而已。”
“刚才分明是你想要钱强行灌我喝下了药的茶,如何是民妇勾引你,你别血口喷人。”楚霁雪横眉冷对。
徐洪方才失手砸了唯一的证据茶盏,心中松了口气:“大胆刁妇,竟然敢当众污蔑本官,你有证据吗?”
“证据?好,我给你证据。”楚霁雪好整以暇地捡了块摔在地上的杯盏碎片,随后命茶馆的小二拿了个烛台过来。
众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楚霁雪将茶盏放在烛火之上,只消片刻,碎片上的水渍被蒸发干净,只剩下些不明白色粉末。
“张大夫,您瞧瞧这是什么?”
张大夫正站在萧元琅身后,他走上前来,闻了闻茶盏的碎片。
“想不到堂堂户部侍郎,会对一介妇人做这等龌龊之事。”
他冷声,又对萧元琅躬身作揖:“启禀太子殿下,这杯茶中被下了合欢散,合欢散的腥味虽淡但十分独特,小人应该没有闻错。”
徐洪还想狡辩,被萧元琅吩咐手下直接带走,楚霁雪却听得他一路吵嚷:“好你个裴景彦,竟然敢算计老子……”
这事又跟裴景彦有关?
文安公主和萧元琅也听到了。
文安公主哼了哼:“楚姑娘,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