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脸上有些燥热,若不是想要自证清白,她定然不会将这种隐私之事公之于众。

她故作娇羞地别过眼:“这……”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妇人好似明白了什么,安慰楚霁雪:“无妨无妨,反正你是开医馆的,多弄几副壮阳药给裴将军喝一喝。”

围观的人不少,一时间炸开了锅。

“看来裴夫人跟太子之间真没什么。”

“真是苦了裴家主母了,守了五年活寡,裴将军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变成了没种的男人。”

“不是说裴府的姨娘怀孕了?”

“你没听人说那姨娘是外室养在外面的女儿吗?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哪里知道是不是裴将军的。”

……

话题越来越离谱,好在楚霁雪是个处子身的事情传开,与萧元琅通奸的谣言不攻自破。

不过讨论度最高却不是这个,而是苏慕染红杏出墙,裴景彦不举二,算是意外之喜。

楚霁雪义诊完,和采瑕回裴府的路上听了各种版本,笑得肚皮疼。

一进门,就听到院里顾氏呼天抢地。

“儿呀,你让为娘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啊,你为什么会得那个劳什子病,还闹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此事。”

原来是顾氏听信了谣言。

裴景彦不停地解释:“娘,我没病。是那个毒妇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再说染儿都怀了身子,我怎么可能不行。”

顾氏因为苏慕染不肯拿出嫁妆早就对她生出嫌隙。

“连嫁妆都不愿意交出来,根本就是拿咱们娘俩当外人,哪里知道有没有骗你在肚子里藏野种。”

“想当初霁雪可是拿出所有嫁妆来帮衬家里的,要不是你讨小老婆,我们的日子至于过得这么拧巴吗?”

站在边上的苏慕染急眼了:“娘,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夫君的半点不假,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对夫君是一万个真心!”

楚霁雪看到裴家鸡犬不宁,心情大好。

她慢悠悠地走进院里,鼓起掌来:“狗咬狗的大戏好热闹呀。”

裴景彦冲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质问:“都是你干的好事,弄垮裴家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裴家的人?”

楚霁雪玩味地勾唇:“我高兴!”

裴景彦被气脑中嗡嗡作响,嘴唇发抖:“你这个卑鄙的贱人,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到卑鄙说到贱,裴景彦你才是翘楚吧?”

楚霁雪拿出文书:“在我的医馆放火,然后去找京兆府尹,让他不给我断案,还有什么龌龊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裴景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霁雪收起文书,又拿出一个账本:“我管你懂不懂,医馆的损失全部由你承担的,修缮费用是一百两银子,大夫和跑堂的误工费是十两银子,再加上我停工的损失十两银子,精神损失费五两银子,总共是一百二十五两银子。”

“若不结钱,我不介意跟你再去一趟京兆府。我能拿到京兆尹这份文书,就能让你认罪伏法。你考虑清楚了。”

第25章 要她把医馆拆了?

被楚霁雪威胁,裴景彦骨关节握得咯吱作响。

而顾氏一听自己儿子可能会吃上官司,忙上前劝说楚霁雪:“霁雪,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夫君还比不上一个药铺子不成?烧了就烧了吧。”

“再者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本来就不成体统。听娘的,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都是自家事,何必跑到外面去丢人现眼。”

楚霁雪只觉得可笑,若是出了人命,她还能说得这么轻巧?

“不想给钱?”

她冷哼,懒得跟顾氏废话,对采瑕道:“想必那个差爷还没走远,去把人叫回来吧,我们去京兆府说个清楚。”

顾氏一听楚霁雪铁了心,又扭头向哀求苏慕染拿出嫁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