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选了个位置坐下，回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她们现在已经不折腾了，全都在偏殿侯着。”

皇后其实是想问楚霁雪为什么不让人叫醒自己，但回忆起方才的状态，一张老脸也不免红了两分，“前面是本宫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后果。”

楚霁雪抬眸看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启唇说道:“皇后娘娘现在能认识到错误，为时不晚。”

皇后到底是看重颜面的人，见楚霁雪这反应神色淡了几分，但又想起一件事，不得不发问:“林贵妃中毒是谁害得？有查出来吗？”

楚霁雪轻轻摇头，“暂时还没有，只查出她是中了砒霜之毒，不过在她进天牢之前，林家曾给她送了几套衣物。”

皇后一愣，“你的意思是林家想要她死？”

楚霁雪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看向了皇后，“天牢看守严密，在林贵妃死前除了你不曾有人去探望过。”

皇后神情恼怒，“你是在怀疑本宫是害死她的凶手？”

楚霁雪还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转念一想皇后若是想让林贵妃死，大可不必等这么久，早在皇上最开始气晕的时候就可以借机杀掉林贵妃。

既然如此，那便不可能是皇后。

只不过她倒霉，正好赶在了林贵妃决意去死的时候去看她！

“我没这么说，只是母后你确实有嫌疑而已，不过，相较于你，林家的嫌疑更大。”

皇后听到前半句刚想动怒，便听到了后半句，愣住，“林家为什么要杀她？她肚子里好歹还有个不知道是不是龙子的孽种，万一生下来跟皇上长相相似，何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后能想到的，楚霁雪自然也可以想到，“是啊，有翻身的机会林家为什么还要杀她呢，除非……”

“除非什么？”

楚霁雪冷笑，“除非确确实实有一个奸夫，而且这个奸夫的身份敏感，一旦查明，皇上势必会暴怒，甚至会牵连到整个林家！”

楚霁雪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你说，这个能让林家避讳莫深的人会是谁呢？”

皇后沉思，“本宫原想着林贵妃是按捺不住寂寞很宫中侍卫私通，可今儿听你这么一说，侍卫的可能性不大。”

“不是侍卫，又该是什么人？”皇后喃喃自语，她可不信林贵妃口中那些第一次，被强迫的鬼话。

能够堂而皇之的在白日厮混，奸情必然存在的时日甚长。

出入皇宫的男人除了侍卫，就是一些文武大臣，但是大臣普遍去不了后宫，能够出入后宫的男人就那么几个。

皇后脑海里划过一个人影，刚想要说出来又被自己飞快否决。

楚霁雪似笑非笑，“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依皇后娘娘的聪明才智，应当知道是谁了吧？”

皇后难以置信，“当真是萧水寒？”

楚霁雪冷哼，“除了他，还能是谁，说不定，林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得到楚霁雪的肯定，皇后被刺激的分外恶心，“他们一个后妃，一个皇子，居然能干出这等龌龊事来！”

“不过，”皇后迟疑了下，“大皇子身子孱弱，他与林贵妃偷情行得通吗？”

楚霁雪虽然现在还没有经历男女之事，但是身为大夫，接触这种案例不知凡几，听到皇后这样询问也没有任何羞涩之态，“当然行得通，大皇子身体虽然孱弱，却也没有弱到不能御女的份上，要不然他后院的女人怎么来的？”

皇后一听也觉得自己犯了傻，萧水寒跟林贵妃，这两个她从未摆在一起过得两个人，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情，皇后光是想想都觉得膈应得慌。

皇后越想越觉得恶心，“本宫现在就让人去把大皇子这孽种抓起来！”

楚霁雪连忙拦住她，“慢着，林贵妃都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拿下大皇子，只会让皇家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皇后怒气被堵住，“难不成就任由大皇子逍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