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语气认真，她多少看出了柳灵胭的心思，多半是看着她也和离，二嫁之身还当上了太子妃，想复制她的路子。

“这个我明白，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柳灵胭面露哀戚之色，这么多年过去，她倒现在都还记得新婚之夜的场景。

她一脸娇羞的等着夫君同房，却意外发现夫君不能人道的事实，第二天还要被婆母立规矩敲打，不允许她把事情说出去。

为了掩盖宣平伯不能人道的事实，伯府上下都将污水泼到了她身上，说她不能生育。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给宣平伯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她以为那么多妾室都没有怀孕就能洗刷她的清白。

可是却成了他人眼中不许小妾有孕的妒妇。

柳灵胭已经受够了这些言语。

“你想清楚了就行。”楚霁雪原就是劝一句，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见柳灵胭还跪在地上，开口道:“起来吧。”

“谢太子妃。”

从花容斋出去后，楚霁雪便去了京兆尹看望那个孩子。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因为他本身是流民，刚刚安居在京郊，父母都死在了那场意外里，便暂时留在京兆尹做一些洒扫的活计。

“谢谢太子妃救了我！”一见到楚霁雪，那人便一脸欣喜的丢下扫把，跪在楚霁雪面前。

楚霁雪叫起，给他把了下脉，问起他以后的打算，“可有想过以后想干什么？”

经历过流浪的人普遍消瘦，这小孩也不例外，瘦瘦的小脸上有些茫然，“以后？我不能一直在京兆尹里面扫地吗？”

似是被楚霁雪的话吓住，他慌忙拾起刚刚丢掉的扫把，焦急解释，“我……我扫地扫得很干净的，太子妃您别赶我走！”

眼看着他快要哭出来，楚霁雪一怔，哭笑不得，摆手道:“你别怕，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