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闻言撇了撇嘴,“爹你操心她干什么,她连投毒的事都敢干,一点都不替我们考虑!”

“姚氏,”陈老爷子面色铁青,“你身为霁雪的舅母,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说什么了我,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是她害人性命,性情残暴!原以为她当上太子妃我们陈家能跟着分上一杯羹,现在可倒好,不仅平哥儿被免了职,连咱们陈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姚氏愤愤,她经过陈老妇人的事就记恨上了楚霁雪,只因为楚霁雪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才没再说什么。

“你……”陈老爷子被姚氏的态度气得胸口起伏,面色极为难看,张大夫见状连忙扶着他坐下,“哎哟老伙计,你现在的身子可不能生气,当心被气出个好歹来!”

姚氏被陈老爷子的反应吓了一跳,拉着陈琦香偷偷出了屋子。

陈老爷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只眼神中有着沉重的哀恸,“往常我一直觉得家和万事兴,也觉得我们陈家和睦,可我现在才明白,是夫人一直在支撑着这个家,没了她,这个家就四分五裂了!如今,姚氏这样,霁雪又出了事,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张大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叹口气安慰道:“老伙计你就放心好了,有太子在,太子妃便不会出事。”

张大夫可以说是最开始就知道萧元琅对楚霁雪心思的那波人,在楚霁雪还是裴家夫人的时候,萧元琅就对她分外上心,更别说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陈老爷子对上张大夫的眼,莫名的放松些许,“老伙计,借你吉言了。”

另一边,姚氏和陈琦香离开后,就偷偷从县主府后门溜走,来到了京兆尹大牢。

楚芳婷刚走没半个时辰,便又来了两个女眷看望太子妃,狱卒心里嘀咕,到底还是放了行。

她们到的时候,楚霁雪正在闭目养神。

看着这一幕,陈琦香心中快意不已,上次是她在牢里,这次她们的身份却是调换过来了。

“好你个楚霁雪,你害人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到我们陈家头上,你安的是什么心!”

姚氏气得厉害,发泄怨气还被陈老爷子吓了一场,见楚霁雪还一副安然的姿态,心中愈发不爽,眼角余光扫到角落里放着的一盆水,端起便朝楚霁雪泼了过去。

楚霁雪从头到尾被浇了个彻彻底底,那水许是之前打扫牢房的时候留下的,脏得厉害,隐隐甚至能闻到一股臭味。

隔壁牢房的宗亲们立马掏出手绢,一脸嫌恶的遮住了鼻子。

见到楚霁雪这样狼狈的模样,姚氏反而笑出了声,“这才对嘛,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

陈琦香也控制不住的勾起嘴角。

“姚氏!陈琦香,是你们!”楚霁雪被恶心的干呕两声,目光如利刃一般扫向两人。

“是我们又如何?”姚氏姿态摆得很高,“当初你还用县主的身份压我,现在倒好,不过是个人人可欺压的可怜虫罢了!”

楚霁雪看了眼四周,端起午膳没喝完的残羹剩汁对准两人扔了过去。

“啊!”姚氏被砸了个正着,汤汁稀稀拉拉的从她发顶掉下来。

“楚霁雪,你疯了!”陈琦香在靠后一点的位置,身上没沾到多少,见状立马拿出手绢帮姚氏收拾。

“我看是你们疯了才对。”楚霁雪冷笑。

“发生什么事了?”狱卒听见动静,当即跑了过来,当看见楚霁雪一身水渍,而姚氏和陈琦香一脸愤恨,顿时明白过来,骇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恕罪,小的以为她们是您的亲戚,是来看望你的,没想到……”

姚氏和陈琦香见到狱卒跪下有些吃惊,“楚霁雪现在是阶下囚,你还跪她做什么?”

“我还没被废!”楚霁雪冷嗤,吩咐狱卒,“我要沐浴。”

狱卒点头哈腰的答应,掏出钥匙打开牢门,路过姚氏母女的时候唾了一口,该死的,见过蠢人,却没见过这么蠢的,宫里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