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琅此时没在看书,而是皱起眉头来。
突然她看到笔架上有支笔断了一小节,下一刻便听得外面一女子发出惨叫来。
“谁!谁用东西打我!”
女人话一说完。
其他女人纷纷说。
“不是我。”
“也不是我。”
“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那惨叫的女人没好气道:“你们看,都出血了,怎么会是幻觉。”
另外一个女人惊恐:“我听人说秦王府前几日来了刺客,难道那刺客还没走?”
这一提醒,让女人们啊啊啊地大喊起来,很快院外又静悄悄了。
楚霁雪忍不住再次看向那支笔,很是发愁:“太子殿下,您这般做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萧元琅面无表情:“我做什么了?”
还耍起无赖来。
楚霁雪也不敢点名,叹口气,看医书缓解紧绷的心绪。
她才低头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萧元琅却又突然说:“要不,你就应了我皇兄的事儿。”
楚霁雪诧异地抬头:“啊?我可不想做叛徒。”
萧元琅淡然地勾唇:“可以做双面暗探,你这般聪慧,想来也懂得如何阳奉阴违。”
楚霁雪……
总觉得萧元琅这话不是在夸她。
但她是不愿意的。
即使是两面三刀,总得需要对萧元琅做点什么才能蒙混过关,那不是整日又要与萧元琅在一处?
她到不怕萧元琅对她做什么,而是怕自己对萧元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不容易从裴家的火坑出来,总不能就掉入另外一个火坑,那便是皇家。
男人多薄幸,她想让自己认这个死理,然后一个人才能快活些。
“民妇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太子殿下还是莫要为难民妇了。”
萧元琅意味深长:“不管陈家了?”
楚霁雪嘀咕:“您不是说会帮民妇保住陈家?”
她说的时候有些心虚。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萧元琅这个人她看不透。
萧元琅挑眉:“这时候你倒是挺听话的。”
意思是她不听话?
楚霁雪无奈:“非是让民妇答应大皇子?”
萧元琅点头:“刚好你也可以回到太子府,何乐而不为。”
楚霁雪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说的也没毛病。
过了会,她重新抬起眸子:“好,民妇知道了。”
到了与萧水寒约定的最后期限,楚霁雪去找了萧水寒。
萧水寒见楚霁雪同意了,便让人送了杯茶水上来。
楚霁雪看了眼茶水,想起萧元琅在她来找萧水寒之前交代的话,萧水寒疑心很重不会这般轻易相信她,肯定会在某些地方做手脚。
楚霁雪近日看了不少医书,长进不少,自然在进屋之前在自己身上做了些准备。
眼见萧水寒亲自端了杯茶水给自己,她不得不接过。
萧水寒自己也端了一杯:“我身体不好,就以茶代酒,敬楚姑娘一杯,算是祝楚姑娘马到成功。”
楚霁雪的袖口悄然落下一根银针,银针很快变成黑色。
这萧水寒过着不安好心。
楚霁雪也抿了一小口,然后用手帕擦嘴,将茶水暗地里吐在手帕上后。
她怕引起萧水寒的怀疑,还开口问了句:“这是西湖龙井?”
萧水寒点头:“是的,每年初春的头茶,楚姑娘喜欢喝?”
楚霁雪再次尝了一小口,又擦了擦嘴:“嗯,民妇比较喜欢喝这种口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