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只穿了黑吊带,吊带很细,松垮的搭在她胳膊上。
客厅没开灯,她站在落地窗前,酒瓶随意倒在地上,她手细又长,还白,指尖捏着根女士烟,抽一口,吐出来,又飘到她脸上,烟雾缭绕。
她有点醉,还有点、有点想跟时穆做。
在落地窗站了很久,烟抽完,腿都酸了,才把向外撑开的窗户关上,扳动把手锁死。?。?;1б‘98!448+5)7
她在这一刻做了个决定,时穆不来,那就不要了,她要做学术、做学问,做个人。
她爱马克思,爱社会主义,爱真理。
她醉了,她其实谁都不爱,最爱自己。
她要去睡觉,可是有人在敲门,她或许可以晚睡几分钟,路都走不直了,去开门。
男人身上带很浓的烟味儿,他懒散的斜倚在门沿,看顾欢。
顾欢就靠在门口,左脚踩在门框,微笑看着他,舌头捋直,问,“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他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就在门口了。
但看到顾欢他有点明白了,时穆说,“你一个人,我就来了”。
他原本在时家庄园,都要睡了,但想到顾欢就她自己,他又出门了。
“你一个人,我就来了”,这话多温暖啊。
我一个人可以很好,但你来了,就会更好。
顾欢眼有点热,她把这些归结为酒喝多了,再不然就是时穆身上寒气太重,她被冻得了,她只穿了个吊带,是极有可能被冻感冒的。
顾欢侧身让时穆进来,她不想再眼热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时穆开灯,把顾欢看得更清楚。
顾欢酒醒了,看见他就醒了,她想着时穆既然来了,那她或许可以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继续跟他睡,她还是很馋他的。
那些做学术、不要时穆的话她收回,那是一个糟糕的决定,她后悔了。
时穆说,“你出国的事我没插手,那机会不是你的”。
顾欢已经知道了,他既然解释,那她也是愿意听的,她们都需要一个台阶,“嗯,导师跟我说了”。
“我不会再去酒吧了”,她退一步。
“我不是不让你去,是不让你自己去”,时穆教她,“我是男人,那些人对你什么想法,我知道,你总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是你”。
顾欢没接话,冷静下来想,那天晚上事赶事,她确实有被情绪牵引着脾气。
他继续说,“你抱怨我什么都没给过你,那是你什么都不要,就像现在,你宁愿住世贸也不住兰城,你心里觉得我们关系不对等”。
顾欢看着他,倏的踮脚凑近,“那我跟你要东西,你会给吗”?
“看你要什么”?
他再惯顾欢,也是有底线的。
“要、你”。
她再迈进男人一步,去摸他的胸膛,他身上很多疤,她轻轻地抚摸,她的手很软,时穆拒绝不了。
他活了三十年,什么没见过,年轻时,比顾欢会玩多了,但他跟她的玩不一样,现在想来,他留着顾欢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能让他舒服。
到他这身份地位,什么都比不过舒服这两个字。
在某方面,他跟顾欢的观念真像。
顾欢昨晚就想了,她扒开他上衣,突然舔他胸口,眼神带钩子,“好硬”。
他全身上下都硬,那玩意儿最硬。
但她喜欢。
时穆托着她屁股探进她底裤,“好湿”。
她握着他本钱,咽了咽口水,“好硬”。
时穆不急,开始翻旧账,“不想被我干?想听弟弟喘?他们知道你在床上这么骚吗,嗯”?
顾欢错了,弟弟没他会喘,她扭着屁股摇头,说好听的,“我以后只想被你干,听你喘”。
这话是个男人都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