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在秦家,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本可以好好生活,像庶妹那般有无数闺中好友,日日携手逛街谈笑聊天,奈何她爹是李宣流这种货色。
秦虞想,她要是自幼就有小姐妹,应该就不会对同样是女人的“苏卿卿”产生好奇。
等络腮胡扭头发牛肉干的时候,秦虞已经一脸认真地吃了大半个馒头。
络腮胡一愣,呐呐道:“少爷是真饿了啊。”
干吃馒头都吃得津津有味。
“就着牛肉干吃,多少有点肉味。”络腮胡劝秦虞。
秦虞本就清冷寡言,虽是十七岁的“少年”但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活力热情,更是很少笑,也不怎么与他们这些糙汉子攀谈聊天,所以很多时候都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她坐在那里无论是垂眼小憩,还是啃馒头,好像都那样,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情绪起伏跟心底想的是什么。
秦虞不受他们待见是有原因的。
不合群。
没朋友,没属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络腮胡心里叹息,念着秦虞总归年少,头回接手生意,不适应也很正常。
他抬起大手,又递了个馒头过去,关心两句,“少爷多吃点,咱们干粮准备的多。”
秦虞,“……多谢。”
但她快吃不下了。
“有酒吗?”有人拿着肉干开口问,“这天气喝点酒多畅快。”
“何况有肉没酒,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有。”陈三闻言到马车后面,把绑在车后的大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拎出好些酒缸。
“来帮忙啊!”陈三被雨淋到缩着头大步往庙里跑,嘴里骂道,“你们还想不想喝酒了。”
外头雨如盆泼,水顺着台阶往下浇灌冲刷,出去一趟跟冲了个澡差不多。
而里头那群东西只知道张着嘴等酒喝,没一个出来搭把手。
要不是想灌醉他们成就自己的美事,陈三宁愿把酒倒了,都不舍得拿出来送进他们的肚皮里。
瞧见美酒,有人连忙起身,殷勤地上前迎接陈三,笑着问他,“好小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酒?”
他扒开塞子凑近了闻,眼睛瞬间一亮,“香!好酒好酒!”
陈三拿块干布抹着脸跟脖子,哼道:“买来孝敬我爹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你们。”
“我们也不白喝你的酒,”有人哈哈大笑,调侃陈三,“你要是愿意,在座喝你酒的各位都能给你当个爹,让你表表孝心。”
陈三立马将布扔那人脸上,啐骂,“滚犊子的。”
陈三见大伙开了酒对着坛口吹,招呼起来,“不够还有啊,我这次买了好些呢。”
“冲你这句话,我们哥几个今天给你喝光喽。”
陈三笑,“少跟我吹牛,我还怕你们喝不完呢。”
“你小子!”有人拎着酒说,“大家听见了吗,这可是他自找的,咱们放心喝就是,谁要是喝不完谁是孬种!”
秦虞是少爷,面前单独放了一坛酒。
陈三扫了眼秦虞,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吃着肉干,没动那酒,心底甚是不满。
要是别家少爷,早就跟他们融为一起,对着他们喝过的酒坛仰头畅饮,可秦虞不是,人秦虞矜贵,从来不跟他们厮混。
既然他不给大伙面子,那就别怪他陈三不给秦大少爷脸了。
“我去放放水,回来跟你们继续喝。”陈三喝到一半突然起身,伸手边解腰带边摇摇晃晃朝后院走。
“他想逃,”有人醉醺醺地笑骂,“离远点尿,别熏着我们。”
老五见陈三往后院走,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
后院住着两个女眷,怕惹闲话,所以取了馒头肉干单独在后院房间里吃,就没往前面大殿里来。
如今陈三喝醉酒过去,不会是有其他想法吧?
男人总是比较了解男人。
老五想起身去看看,就瞥见秦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