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微微偏头,鼻尖蹭过白萍儿的鼻尖,吻在她湿润的粉唇上。

撬开两片粉,去尝那口温酒。

甜。

说不出的甜跟香。

还有热。

秦珠本来坐在小几的另一边,这会儿却跟白萍儿挤着跪在一块软垫上,单手抚着她的脸,轻轻亲她眼尾,含含糊糊说,“我若是男子……”

她手要抽回去,白萍儿却双手捂住秦珠的手背,脸颊贴在她温热的掌心里,眼睛认真看着秦珠,吐字清晰,“姐姐只要愿意,我不介意。”

她甚至求之不得。

秦珠心里微动,可能真是醉了九分,她竟然一把揽过白萍儿柔软的细腰,把她揉在怀里亲吻,恨不得将她弄碎。

从外间到里间,从硬塌到软床。

秦珠珠钗散乱,白萍儿的玉簪更是一早就掉在了外间塌上。

没系腰带的长袍,几乎解开带子就朝两边散开。

秦珠晚上看账本一般,埋头其间。

白萍儿仰着脖子醉眼迷离看房梁,跪在秦珠面前,手指梳子一般,埋在秦珠乌黑的秀发间,随着她牙齿力气,而轻轻抓着她的发。

雪似乎更大了,地上早已一层白覆着一层白。

窗边的小炉里还有余炭,燃着炉上的壶,壶中热酒滚烫沸腾,咕嘟嘟起着泡。满室里,酒香中似乎混着两个女子的味道,香味四溢,浓到让人脸红。

秦珠平时忙生意,多少年没管过自己了。

所以比白萍儿还不熟悉,白萍儿像是处在下方被推倒的弱者姿态,其实一直引导着秦珠。

“嗯,贴上来。”

“就这么唔磨。”

“姐姐好棒嗯~”

屋里声音细细碎碎,白雪簌簌的声音都遮不住。

白萍儿房里挂着一幅画,一副秦珠前几年过年时亲手画了送她的新年礼物。

锦鲤戏莲花。

画上是一只橘红色摆尾的锦鲤跟一株浅白色的莲花。

鱼特别逼真,今日更像是活了一般。

橘红色的鱼在莲间游动,因过于陌生,一头扎在花上的时候,动作莽撞,惊得莲花花瓣轻颤。

秦珠学过水墨画,画的极好。

“今年没有别的礼物,只有这幅画,可不许嫌弃哦。”

一幅画,画了快一个月,这份忙里挤出时间筹备的礼物,比玉簪金银更值钱。

“自然不会,姐姐送根草我都喜欢,何况是这么用心的画。”

白萍儿当时收到画就特别喜欢,特意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画中,莲花像是被鱼唇撞开,花瓣绽开。

莲似乎在看鱼,鱼尾轻蹭莲,真是好一副锦鲤戏莲图。

隔了几个院子,沈酥她们还在雪里跑来跑去。

秦云朵捡了几个小棍,一人分一个,戴着斗篷兜帽,蹲在地上画画,“小猫~”

秦云玉画了个圆圈,指着秦云朵,“云朵~”

沈酥想画自己,但怎么都画不对。

她蹲在地上很是苦恼,“酥”字太难了,她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写不会写,画不会画。

沈酥漂亮的脸蛋皱在一起。

“我教你一个简单的。”秦虞站在沈酥身后,微微弯腰,手拿长木棍,手臂几乎贴着沈酥的耳朵,画了几笔。

沈酥看得一脸认真,直到

秦虞收棍,嘴角抿着清浅的笑,在沈酥身前画了块酥饼,小棍指着饼,跟沈酥说,“你。”

这可比写“酥”字简单多了。

沈酥,“……”

气!

沈酥满脸期待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昂头瞪秦虞。

秦云朵还颠颠地跑过来,探头看了一眼,笑起来,大声说,“小点心,阿姐画了块小点心。”

沈酥,“…………”